既然如此,萬事具備便只欠東風了。
趙承佑想了想對劉判司說道:“大人眼下防衛容州,為防匪寇夜裡突襲,只怕目前難以抽掉兵力,是以火燒敵船之事,大人可曾想過派何人前去。”
他這話只差明說了我手裡有人!劉判司眼清目明自然明瞭,有人分憂何樂而不為,於是順勢問道:
“趙公子願為本司分憂?”
趙承佑沒有點頭亦沒有搖頭只問道:“想必大人聽說過鄭家!”
劉判司當然知道容州鄭家,只是臉帶猶疑的看著趙承佑點了點頭,“容州鄭家!”
“沒錯,鄭家有幾號熟悉容州海灣地形的人手,或許可以幫的上忙,由著他們帶著在下身邊的幾個身手不錯的人,或許可去暗裡偷襲敵寇防衛人數較少的泊船之地。至於糧草重地只能待援軍到來之前,讓他們見機行事。”
不是趙承佑妄自菲薄,他們那幾十人便是身手不錯也是難以接近重病把守的倭寇糧草重地,而泊船的海灣斥候早已來報守衛並不嚴密,何況海灣水域寬廣由著船隻遮掩,趁夜比較容易行事。
事權從急,人手奇缺的劉判司聞言想了想有些窘迫的拍板道:“這樣吧,本司抽調你一百兵士與你,務必要將事情做成。”
見劉判司咬牙已是下了很大決心,趙承佑臉上認真的點頭應承道:“好!”
劉判司又說道:“若是此次擊退匪寇,他日若是有機會本司定會為趙公子請功!”
趙承佑對於這個承諾不置可否笑了笑,事情既然商定,趙承佑便起身告辭了,劉判司看著趙承佑的後背問了一句:“不知趙公子與詠恩侯府是何關係?”
他不過隨口一問,原也沒想著趙承佑回頭回答,誰成想趙承佑身子一頓之後回過神回了一句:
“在下祖父乃原詠恩侯趙明泰,現侯爺乃在下大伯。”
沒想到真是讓他猜著了!
劉判司臉上浮現了一抹複雜的神『色』心裡卻暗道當是如此,正當他遲疑著該如何開口之時,趙承佑已經抬腳走了。
趙承佑回道雲豐商行之時,泉州那邊來詢安王已經動身離開了泉州前往燕京,趙承佑心中對於這個訊息並不覺得驚奇,只是想到那日在海島之上的上萬人馬有些遲疑。只是不知這次上岸的匪寇之中有無這些人。
按說安王手上這點人手根本不可能作『亂』,只是當今天子沉『迷』修仙問道已怠於政務,諸皇子成年者眾多,本來朝中已有爭權奪嫡之勢,若是此時倭寇作『亂』,太后在宮中內應,安王入京乘機點把火,大魏朝外調動大軍平叛,一旦皇城『亂』了,安王未必沒有爭鬥的實力,畢竟安王身後站著的是韋太后還有韋家,韋家自高祖開始便起勢,幾百年來至今榮寵至今,便是當今天子當年有心打壓亦未能動搖其根基,韋家不可小覷,何況世家豪族之間本就聯姻盤結,一個韋家身後更是有許多別家的身影,若是安王一朝得勢未必不會依附過去。
自古皇權博弈趙承佑並無太大的感觸,成王敗寇不外如是,他只不過一個小小的秀才暫時還牽連不到他,至於詠恩侯府以老侯爺的為人,趙承佑也並不擔憂會有舉家傾覆的可能。
他內心真正所厭惡的不過倭寇而已,所作所為亦不過是秉承本心。
鄭根發在家中焦急的收拾東西準備找個適當時機離開容州,沒成想正在家中一團『亂』之時,趙承佑登門來了。
對於他的來意,鄭根發有些哭笑不得道:“趙公子啊,您可真是貴人事多啊,您看我這滿府『亂』糟糟的……”
鄭根髮指著府中的滿屋狼藉,看著趙承佑目光沉沉的看著他,用手抹了抹額上的汗回道:“好吧,鄭某一向秉承做事有始有終,便再應公子一回吧!”
那些人手是鄭根發留著的後手,畢竟他早已想好倘若容州失守,那他便透過這些人從水路逃離。此時趙承佑借調走,那便是拿走了鄭根發最後的後招。也難怪鄭根發臉上難掩痛惜遲疑的神『色』,不過最後他還是答應了趙承佑的請求,可見其為人有血『性』原則。
趙承佑看著他鄭重承諾道:“趙某日後必會還鄭老闆此次借人之情。”
鄭根發無奈的搖頭擺擺手:“鄭某隻求趙公子求仁得仁!唉……”
星夜無人注意之時,有一隊黑影人馬悄然的從水路離開了容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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