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嗎?”
見趙承佑口氣淡淡的問,小孩兒們起初有些畏懼的齊齊的搖了搖頭,然後看著一旁魚實在眼饞,於是有那膽子大的小孩兒猶豫著率先開口:“俺……俺想要幾條可以嗎?俺『奶』『奶』病了,俺想拿幾條回去給俺『奶』『奶』煨湯喝……”
趙承佑聽罷點了點頭,手上繼續動作著,一旁剩餘的其他小孩兒見狀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附和道:“我也要!”
“俺也要,俺也要。”
趙承佑沒有作聲,一旁的平安實在忍受不了耳邊的叫喚聲,於是他開口對小孩子們說道:
“噓噓噓,好啦,都不要出聲了,沒看到公子在抓魚嗎?在吵鬧,魚兒都被你們嚇跑了。”
平安連哄帶嚇的話成功的讓小孩兒都拿手捂著嘴不再吵鬧,一會之後,趙承佑又抓了一些上來,眼見快要晌午,於是讓平安只留了幾條魚,其他的都按人挨個分了去,小孩兒們得了魚都歡快的朝家飛奔去。
眼見人都散去了,趙承佑對用冰水洗淨了手之後對平安擺手道:“回去吧。”
等在府中的趙志義看消失了一上午的侄兒終於回來了,臉上有些焦急的神『色』隨著鬆了鬆,趙承佑朝他點了點頭,
“四叔。”
趙志義嘆了一口氣,語氣微帶了一絲責備,
“你出去也該和管家打聲招呼才是,我等你一上午了。”
趙承佑聞言點了點頭回道:“是侄兒不是,四叔找我有事?”
趙志義原先想說他有些擔心他,畢竟趙承佑是第一次來祖宅,人生地不熟的,又沒什麼熟人,若是不小心出來差池可如何是好。但如今見趙承佑全須全尾的回來,還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又瞧見趙承佑身邊隨從平安手上拎著的幾條魚,趙志義的眉間不自覺的便跳了跳,想說的話便怎麼也吐不出口。
片刻之後,趙志義終於順了氣兒對趙承佑說道:“明日隨我去祠堂一趟,族裡的人你也該去見見走動走動。”
趙志義想了想又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我們詠恩侯府這一枝如今人都在燕京,只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趙來,都是一個宗族,都是趙氏族人,既然來了,便就沉下心,好好看看,多瞭解瞭解族人也是好的。”
趙志義這話也有敲打趙承佑之意,畢竟這兩日府中來了不少親眷起來叨擾,趙承佑的表現雖不能說敷衍了事,但總之在趙志義的眼中表現就是不夠好。趙志義也是看的出來這個侄兒是個懶於與人牽扯的冷淡『性』子,這『性』子若在其他時候說不上好壞,但是涉及到宗族家族之上,在趙志義看來,這種『性』子便未免顯得有些涼薄,這就並不是什麼好事了。
趙承佑不知趙志義心中的思量腹誹,不過對於趙志義的話他還是記在了心裡,畢竟此次既然來了,況且許是要待上些時日,多瞭解瞭解趙家的人和事,對於他總是百利而無一害之事,於是趙承佑點了點頭回道:
“侄兒明白了。”
趙志義點了點頭,又朝平安手上瞧了瞧道:“這魚看著新鮮,中午不若就燉了吧。”
平安聞言有些詫異的朝手上望去,幾條被匕首刺穿肚子一身血粼粼的身子,哪裡看得出來新鮮,只是趙志義既然發話,他一個下人哪裡有話說,於是點頭應道:“是,四老爺。”
燕京之中,榮惠大長公主等人已然得了趙承佑到了齊州的訊息,相較於訊息不同心中擔憂的田氏,榮惠大長公主則是輕輕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啊……”
馮曉靈見榮惠大長公主摩挲著手上拿著那副扇子神情恍惚,知曉她是又想起來舊事所以心情傷感,於是走到榮惠大長公主身邊,依偎著她輕聲的啟口安慰道:
“舅祖母,京中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等表哥回來之時,一切便可塵埃落定了。”
榮惠大長公主出神的看著手中的扇子,這是故人之物,三十多年了,以前她一直不敢去碰,直到等到了今日,她才覺得自己有資格去觸碰他。
想到了趙承佑,榮惠大長公主心情有些複雜,他是他的孫子,亦是祁家後人中天資最高之人,然而趙承佑卻不是她的血脈。遙想到當初她在燕京中聽得的從西北鎮海傳回的訊息,貼身侍女竟然背叛自己懷了自己最愛人的孩子,那時候的榮惠大長公主只覺恨意滔天恨不得親手活寡了背叛她的那對狗男女。只是那時候的她已經被軟禁在京無法脫身,後來一念之差做下了一些錯事,之後便是後悔亦來不及了。若不是之後祁家滿門被誅,梅雨逃了出來,輾轉使人送信與她解釋了原委,讓她知曉是他中了人的暗算才讓梅雨有了身子,更明白了她亦是作了別人的棋子,只怕他最後的血脈她都沒法幫他保住。
思及往事,榮惠大長公主面上的神情便壓制不住的傷痛,有些事只有親生經歷的人才知曉其中的黑暗醜惡,半晌過後只聽她低低的呢喃:
“是啊,等他回來,一切便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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