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慈寧宮內韋太后暴怒的對著尚不服氣的安雲郡主罵道, “平日哀家縱著你原以為你是知分寸的!沒想到哀家竟是看走了眼, 你壞了哀家的大事知道麼?”
韋太后一雙冷眼盯著安雲郡主最後竟是一口氣梗在心口,氣極了咬牙切齒的嘣出了一句:“簡直愚不可及!”
安雲郡主低著頭挨著罵心裡卻覺得委屈的緊,不過是她心急想除去那田氏, 這不是沒成嗎?
安雲郡主見太后緊攏著眉臉上早沒有尋日裡的慈愛代替的反而是讓人感到一身顫慄的冷意,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太后身側拉著她的手腕試圖撒嬌道:“姑母, 您不要生氣了, 安雲知道錯了, 都怪那賤婢膽子小, 不敢……”
這時候她還不忘暗恨那方氏的不識抬舉,
“住口!”
只是安雲郡主話還為說完便被韋太后暴喝打算,韋太后揮開安雲郡主的手旋即冷冷道:“哀家不關心那田氏如何?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打那蠱的注意!哀家是如何交代你的?你可是忘了?”
田氏是死是活韋太后根本不放在心上,然安雲郡主動用蠱毒沒有掃清尾巴這才是韋太后暴怒的原因。與皇帝的博弈中,韋太后可謂費盡了心機, 當年好不容易找到苗疆的大巫弄到的蠱毒, 如今盡然被安雲這個蠢貨引來了麻煩!
真是該死!
韋太后滿眼殺意的瞪著她,安雲郡主這時候心裡才產生了害怕的情緒,她捏緊拳頭額上也開始慢慢開始溢位冷汗。
看著韋太后的滿臉冷意,安雲郡主試圖壓制心裡越來越不安的情緒向她跪下來哭求道:“姑母, 安雲真的知錯了,姑母,饒了我吧。”
然即使她滿臉真誠的悔意, 淚水也一直流個不停如梨花帶雨般, 然韋太后依然繃著臉不為所動,
偌大的前殿一時之間便只有安雲郡主的哭求聲傳來,突然偏殿走出了一個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一身紫『色』蟒袍的年輕男子,男子抬了抬眼皮掃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痛哭的安雲郡主,隨後走過她來到太后跟前兒,他聲音渾厚的對太后開口道: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平身吧,你我祖孫二人又何須多禮!”
“孫兒謝過太后”
如此熟稔親密的態度當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天倫之樂景象,這男子是已逝月嬪所出的康王,康王二十有六卻相貌俊朗,太后滿意的看了看他點點頭,轉頭看安雲郡主還跪在那裡不敢起,於是不耐煩的呵斥道:“起來吧。”
安雲郡主聽到韋太后發話這時候才敢起身擦了擦淚身姿嫋嫋的走到梁王跟前屈膝行禮道“安雲見過殿下,殿下萬福!”
兩人雖年紀相差不大然輩分卻足足差了一輩兒,康王笑笑客氣的回道:“安雲姑姑客氣了。”
顯然康王與安雲郡主也並不陌生,自先皇后故去之後皇帝再沒有立後的打算,如今宮裡沒有皇后,太后便掌管後宮,而眾多皇孫中無意韋太后是最喜康王的,是以康王時常入宮看望太后,只是尋常多是休息時候,這時候才剛下早朝便匆匆過來,韋太后便覺得有些不尋常。
於是太后立即問:“康王這時過來,可是前朝出了事?”
梁王點點頭遲疑道:“不敢隱瞞皇祖母,今日早朝確實出了些事,刑部今日陳上了一個案子,只是此案牽涉到安雲姑姑,是以孫兒這才急著過來告知祖母和姑姑。”
與安雲郡主有關?
太后和安雲郡主都有些驚疑,安雲郡主心中腹誹的卻是“難不成那方氏動手了?”
太后問:“到底何事?”
康王也不隱瞞於是將今早早朝發生的事一一道來:“許家前兩日悄然入京去了刑部報案,要告安雲姑姑……謀殺親夫……”
這件事說起來當真有些難以啟齒,不說安雲郡主還是康王的長輩,便是那許家將案情描述的那些細節便讓人有些難以說出於口,什麼給那先許世傑下虎狼之『藥』掏空了身子等等,康王只好將細節先省了去。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