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猛然一握,將她的手扣住了:“那就聽話。”
戰鳳子:“……”
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聽話!
這感覺,有點稀奇。
望著他扣住她的手。
他面板白皙細膩,手的形狀優美漂亮,不至於柔軟,卻也不粗糙。
她的面板是小麥色,雙手骨節分明,帶著長期握劍而摩擦出來的繭。
乍看去,好像他才是女人一樣。
“嘖,手不錯。”戰鳳子往後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問道,“你要我聽什麼話?”
唐律定定地望著她好一會兒,無奈地嘆了一聲,空置的一邊手取出兩個玉瓶子,一個白玉一個碧玉。
戰鳳子一見,立刻又想抽手。
但唐律早已料到她有此招,握住她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戰鳳子,她抽不動。
修為高一個境界真的能壓死人。
她區區武將五階修為,不可能是大武侯的對手,戰鳳子也就懶得再試了,挑釁道:“那你說,要怎麼著?”
唐律沒有說話,用白玉瓶子裡的藥水幫她把傷口清洗幹淨了,又從碧玉瓶子裡取出藥膏塗在傷口上。
冰冰涼涼的感覺襲來,戰鳳子無語凝噎。
看這陣仗,不知情的人可能會以為她是切斷了手指,而不是輕輕劃一道痕。
真夠小題大做的。
“鳳子。”唐律依然握著她的手,好像擔心一放手,她就會逃走一樣,他注視著她,眸中帶著幾分深意,“你的傷,好全了嗎?”
……打從他陪紫雲宸到璃京迎親看到她他就一直用這種帶著深沉卻又有一種莫名深意的目光看著她。
別人在看新郎官時,他在看她。
別人在看新娘子時,他還是在看她。
盯得她幾乎懷疑胸口都要穿洞了。
戰鳳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道:“幹嘛這樣看著我?想打架啊!”
唐律立刻從善如流地垂下眼眸:“那我不看。”
戰鳳子:“……”
有本事就打啊!
這麼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