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吟昧著良心道:“好喝。”
“真的?”
華千曄、即墨無心和九尾雪狐不約而同地舉杯喝了一口。
然後,他們都不說話了。
好難喝啊啊啊啊!
洛清吟端起即墨無心的酒,以同樣的方式,倒滿了另外四個空杯。
品嘗到華千曄釀出的味道,即墨無心已經不抱希望了,見狀把冰玉杯全攬進懷裡,不讓她端:“算了算了,不用試了。”
洛清吟微微一笑,朝門外一指:“看,誰來了?”
即墨無心愕然抬頭,分神的瞬間洛清吟倏地從他懷裡抽出一個冰玉杯,用舌尖舔了一下。
嗯,又酸又苦,比華千曄釀的更難喝。
即墨無心回過神來,臉都垮了:“是不是很難喝?”
“第一次,算好了。”洛清吟繼續昧著良心安慰他們,“我第一次時釀得比你們糟糕得多。小呆子,你去找小雪和破猴玩,以後我來教。”
九尾雪狐乖乖地點了點頭,“咻”的一聲掠出窗外,心中大呼萬歲。
終於可以擺脫這兩個釀酒笨蛋了,好開心!
在書案前坐下來,洛清吟拿起蟬不知雪的酒方,從頭到尾把釀酒過程解釋一遍,把其中涉及到的技巧分享給他們,又手把手地教華千曄釀了一筒封存起來放進酒窖之後,才讓他繼續練手。
即墨無心正要學著做,洛清吟阻止了他,轉而取出另一幅酒方遞給他:“你才是武將修為,蟬不知雪是四品酒方,對你來說難度太大,你先試試釀三品的鳳曲。”
即墨無心撓了撓頭,赧然道:“難怪我釀蟬不知雪時總覺得力不從心,原來是修為不夠。”
洛清吟微微一笑,按照教華千曄的方法,在他身上也用了一遍,才讓他自己練習。
百草堂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靈草。
隨便練手她也不心疼。
如此教了半個月,兩人終於釀出了像模像樣的酒。
洛清吟品嘗著他們的出師作,贊許地點了點頭:“再封存一段時間,等有十年份之後,我們拿去拍賣。”
即墨無心興高采烈道:“要不要放我們家的拍賣會裡拍?”
洛清吟眉梢微揚,正想說話,門口就傳來了“篤篤篤”三聲,她轉過頭,便見任閑如烏雲般飄至,“洛仙子,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纖秀的素手倒了一杯蟬不知雪,洛清吟端起遞給他,“什麼日子?”
任閑伸出手,還沒碰到冰玉杯,就感覺到一道淩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赫然來自坐在他對面的男人。
嘖,情敵?
任閑堂堂一個年過百歲的老妖精,自然不會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計較,就算計較,他不會放在明面上。
眸光一轉,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咂咂嘴道:“誰釀的酒這麼糟糕?白瞎了材料!”
話音剛落,洛清吟搶過他手上的酒杯,“啪”的一聲倒扣在他的頭上,沒好氣道:“給你喝你還嫌棄,愛喝不喝。”
任閑:“……”
華千曄笑了。
任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垮著臉委屈道:“洛仙子,你兇我。”
“不兇你兇誰?”洛清吟清冷絕豔的臉緊緊繃著,“我導師親手釀的酒,給你喝是看得起你,再嫌棄固定的每月兩瓶酒降為每月一瓶。”
任閑哀聲道:“不要啊,洛仙子。本君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