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學習了釀酒之後才明白，單純的學習布陣或許能讓他的注意力更集中，但時間越長思維就越容易侷限，適當性地學習一些別的東西不能能增添生活樂趣，還能開拓思維！

學得雜，不代表學不精。

他決定，把釀酒學到精！

喝下一口蟬不知雪，即墨無心咂咂嘴，捧著臉道：“導師，你釀的酒比我的好喝。”

華千曄溫言安慰道：“這是正常的，你是後來才改釀的鳳曲，接觸時間還短。”

“嗯……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即墨無心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當初學布陣時，我花的時間更長。”

華千曄莞爾一笑，想起即墨無心入學的情形。

他當時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布陣，目的又只是躲避家裡，如今他是主動學習釀酒，效果自然不同。心思一動，他含笑問道：“無心，你喜歡布陣還是喜歡釀酒？”

“都喜歡。”即墨無心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就看到門外一個火紅的身影翩然而來，頓時高興地站起來招手，“學姐快來，導師孃的蟬不知雪很好喝！”

“真的？我試試看。”

洛清吟走進釀酒堂，便聞到一陣清冷的酒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她淺啜了一口，點頭道：“進步了許多，導師真厲害。”

華千曄注視著她，白衣如雪，一身儒雅的書卷氣盡顯：“真的？”

“當然是你真的。”

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洛清吟委婉地指出其中細微的瑕疵，他便立刻修正瑕疵又釀了一壇。

等他洗淨雙手重新坐回書案前，洛清吟期待道：“導師，你布過靈獸行兵陣法嗎？”

什麼？

華千曄怔了怔，點頭道：“只是知道，沒有機會嘗試過。”

即墨無心一臉茫然：“靈獸行兵陣法，那是什麼東西？”

“等導師教你就懂了。”洛清吟微微一笑，取出她準備好的卷軸放在華千曄的面前，“我也不懂，求教。”

華千曄細細閱讀了一遍內容，沉吟道：“我也不熟悉，只能一起學習。”

從納戒中取出三本和靈獸行兵陣法相關的典籍，華千曄一人分了一本：“七品以上的靈獸行兵列陣難度相當高，處理不好容易發生靈獸暴動。你們先熟悉一下。”

三人立刻又投入了熱火朝天的學習之中。

華千曄微微側過臉，望著洛清吟沉靜而安寧的容顏，窗外的光線投射進來，落在她瑩白如玉的臉上，光影之間有一種令人屏息的美。

唇角的弧度帶著如春般的暖意，華千曄眸光微斂，幽幽地嘆了一聲。

他一直很感激她。

在天外天時，他是九殿下，除卻雙親，幾乎所有人都是敬他畏他，卻不親近他。

天族滿是布陣師，小陣輪不到他出手，大陣他只能觀摩，不大不小的陣法且安全性有保障的陣法可以給他試手，卻有無數在旁邊盯著看著指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