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
二貨不解釋。
九尾雪狐以為它們不信,大聲道:“我最喜歡風從臉頰吹過的感覺了,還可以讓尾巴在風中擺出漂亮的形狀!”
話音落下,屁股上就捱了雷炎一腳。
九尾雪狐失控地朝懸崖下方跌去,感受著重力加速度的快感,驚恐地用爪子捂住雙眼,放聲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痴。”墨猴嘀咕了一句,身形輕輕躍起,以無比閑適的姿態朝懸崖下方躍去。
雷炎緊隨其後。
狂風從崖底吹上來,呼呼作響。
雷炎扯住墨猴,小聲問道:“你想做什麼?”
墨猴捂著嘴偷笑道:“遛一遛那個蠢貨,吱吱。”
雷炎默默地替九尾雪狐點了一根蠟。
沉香居裡,雪參娃娃從地上爬起來,咕咚咕咚把手裡的酒喝完,拋開瓶子,蹬蹬蹬朝屋後跑去,跑了幾步,忽而想到什麼,清清軟軟地喊道:“鳶子,鳶子。”
鳶子閃身而出,行禮道:“小爺。”
雪參娃娃眨巴眨巴著眼道:“去拿筆來。”
……
年終測試很快就到了。
陣閣的年終考核不測修為,只考布陣。
洛清吟傷未全好,但影響不大,利索地到布陣塔完成了測試。
年終考核結束過後,接下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既是導師的招生時間,也是學員外出歷練,回家或者領取學院中各峰的任務賺取積分貢獻的時間。
華千曄上一年親自出門招生,今年,許多女學員沒有看到和他有關的協助招生任務,不死心地跑到陣閣詢問,差點踏破了陣閣的門檻。
然而,華千曄鐵了心不再招生,傷透了一群女學員的心。
回到藏書殿的後殿,洛清吟一邊收拾書案上的雜物,一邊朝即墨無心笑道:“記得郝寶兒說過,我們是導師開山的一代,以後想成為導師的學員的人得向我們買訊息。導師不招生,我們這條賺錢之路走不通了。”
即墨無心小聲道:“你連導師的錢都敢賺?小心導師他罰你關禁閉。”
洛清吟莞爾一笑,正待回應,後殿的門就被敲響了。
兩人轉回身,只見華千曄站在那裡,白衣似雪,墨發如瀑,眉眼繾綣,不染煙塵,整個人如蘭芝玉樹,清貴溫潤。
一起夜襲了血手門之後,他們之間的關系熟稔了許多,少了一份師生之間的距離,多了一份朋友之間的隨性。
即墨無心也就沒有想那麼多,直白地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看來以後不能隨便在藏書殿說導師的壞話呢!……每次說了都被當場抓包。”
洛清吟更在意的是那一頭如墨的青絲,眨眨眼,問道:“導師,你的頭發是假的嗎?”
昨天還是光頭,今天就長這麼長了,好誇張!
華千曄:“……”
他可以不回答嗎?
即墨無心捅了捅洛清吟的手肘,小聲道:“噓,我娘說,頭發和年齡一樣,不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