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經過一番周折,柳如鍶終於答應,隨西陸老怪入宮。
其實,若不是心愛的冷酷在宮中,就算殺了柳如鍶,她也不會這麼容易屈從於西陸老怪。
西陸老怪歡喜之極,要柳如鍶去梳洗一番,這才帶柳如鍶進宮面聖太子。
柳如鍶心想,既然肉在砧板上,我要是折騰,終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於是,她也就不鬧了,西陸老怪一拍手,只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只見這個丫鬟身穿桃紅的侍女宮裝,低著頭,生得眉目清秀,十分乖巧的樣子。
西陸老怪對那個小丫鬟說,“蓮兒,帶柳姑娘進去梳洗,一定要服伺周到,不然,小心你的小腦袋!”
柳如鍶一聽,有點不依了,說,“西陸老怪,我又不是什麼公主貴人,從小到大我從來不用別人服伺我洗澡,再說,就算人家真的服伺不好,你也不用砍人家腦袋下來呀!”
那個小蓮兒卻是偷偷對柳如鍶宛然一笑,然後馬上低下頭應了西陸老怪一聲“是”,隨後對柳如鍶說,“柳姑娘,請隨蓮兒來。”
柳如鍶見這小丫鬟笑起來十分自然,絲毫不像殲惡之徒,對這個丫鬟不由得心生親近,當下也不作聲,跟著這蓮兒進入內堂。
只見內堂中,一陣陣蒸汽提升,原來,正中擺放著一個大浴盆,柳如鍶趨近一看,我暈!原來盆中還放著一朵朵的玫瑰花!
蓮兒笑著說,“柳姑娘,請淋浴更衣,衣服早就給姑娘你準備好了啦!”
怎麼,真的要在這洗澡呀,柳如鍶不由得滿臉通紅,扭捏著不願意脫衣服。
蓮兒不由得再次笑了,她說,“柳姑娘,大家都是女孩子,蓮兒自小服伺人慣了的,柳姑娘不要害羞,如果耽誤了時間,西陸幫主,又要責罰我的啦!”
柳如鍶仔細的看了看蓮娃,說,“你真是女孩子吧?”
蓮兒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來,說,“柳姑娘,我真是女孩子,姑娘你怎麼這般害羞呢,人家男人,也一樣的由蓮兒服伺洗澡過。”
柳如鍶看著蓮娃,的確身材窈窕,而且眉兒彎彎,只是年紀幼小而已,假以時日,也應該是一個美人兒,這麼明顯的女兒家特徵,就是任何易容術高明的男人也扮不到。但是,要她在陌生人面前脫下衣服,她還真的未試過,她低下頭,臉色緋紅。
蓮兒說,“柳姑娘,你可行行好,一旦遲了進宮的良辰,蓮兒可就慘了!”
柳如鍶覺得這個蓮兒聰明伶俐,也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她,當下嘆一口氣,說,“好,那就來吧!”
她三下兩除二的除下衣服,一跳就跳進了浴盆中。
柳如鍶以前洗澡,都只是在家,簡單一個木桶,或是趁沒人時,到山中的小溪洗,如此舒服華美的浴盤,她可真是第一次。
卻說浸到水中,那玫瑰花散著陣陣清香,水的溫度又剛剛好,柳如鍶只覺得十分舒服,那個蓮兒跪在浴盆邊,輕輕幫柳如鍶捏背。
她一邊捏一邊問柳如鍶,“柳姑娘,舒服嗎?痛不痛?”
柳如鍶是何等的銅皮鐵骨?蓮兒那點兒力度,她當然不覺得痛,還覺得不太夠力,但她不想難為蓮兒,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閉上眼睛。
這段日子來,她天天思念冷酷,又風餐露宿的,和那個黑衣老女人又狠狠的打了一架,她可真的是累壞了,現在能洗一個這樣舒服的澡,柳如鍶不由得心想,我如果進了宮,是不是一樣的是這樣的,天天有人服伺?比起飄泊江湖的日子,好象又有另一番感覺。
只是,柳如鍶馬上責備起自己來,柳如鍶,你身為德狂老人唯一的傳人,師父教過你什麼,難道你忘記了嗎?國家尚處於危難之中,我豈可貪圖安逸!
想到這,柳如鍶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她對蓮兒說,“好了,拿衣服給我換上吧!”
上回說到,柳如鍶浸在玫瑰花水中,浮思連翩,不過,她一想起師父德狂老人嚴厲的教誨,馬上一身冷汗,於是她叫那個蓮兒,快點給衣服讓她起來。
卻說蓮兒笑吟吟的,在不遠處掛著的木鉤上,拿來了一套金黃色的衣服,一邊走過來,一邊展開來說,“柳小姐,你看看,多漂亮的衣服呀,你穿上後,一定美如天仙!”
柳如鍶一看,譁,不得了,這套衣服,簡直華美得誇張!
只見衣服是金黃色的宮緞柳如鍶曾在李二公子的行宮待過,她過目不忘,一眼就看出此衣服的料子,和二公子的一樣),上面繡了一隻金燦燦的飛鳳,金色和紅色的絲線互相交錯,整件衣服,一看就知道是為宮中的貴妃們準備的。
可是,柳如鍶卻不喜歡這麼誇張的衣服,她問蓮兒,“蓮兒,有沒有別的衣服給我換過?”
蓮兒奇怪了,問,“我的好姑娘,你可別折騰蓮兒啦,這衣服不漂亮麼?我蓮兒,想穿也沒資格穿呢?”
柳如鍶皺眉說,“蓮兒,你要是不幫我換過一件素色點的,我就不起來,不進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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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鍶說得斬釘截鐵,蓮兒沒轍了。
她側頭想了一會兒,忽然一拍手,說,“柳小姐,我以前服伺過上官姑娘,她曾送給我一套衣服,但我年紀還小,還不合身,所以一次也沒有穿過,如果柳小姐不嫌棄的話,要不,我拿來給你穿上?”
柳如鍶問,“那個上官姑娘?”
蓮兒說,“我說的上官姑娘,可是宮中的大紅人,上官婉兒呀!她對蓮兒很好的,只是這次,我被借調過來這邊,服伺柳小姐你。”
柳如鍶一聽,興趣來了,“啊,上官婉兒呀?我最喜歡她的詩歌!我自小也極愛詩詞,可惜我從小顧著武刀弄槍,詩詞都荒廢了,蓮兒,你以後可不可以偷偷帶我去,見一下這位神仙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