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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回再夢玄冰

於是他們慢慢走著,反正冷玄冰重傷,用不了輕功,而小鍶根本不會。弄了半天,好不容易弄到了兩隻小野雞,一隻野兔,兩個人生起火來,圍著火弄燒烤。

她的先生,她的父母,她熱愛的故鄉,熱愛的家,一切好象十分遙遠。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這段日子,柳如鍶和冷玄冰天天生活在一起。

冷玄冰很快樂,他覺得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可是他卻察覺到,柳如鍶一天比一天悶悶不樂。

這天,冷玄冰在找柳如鍶,他看到,在一株木棉樹下,柳如鍶居然在垂淚。

冷玄冰只覺得她流淚的樣子,極端悽美,恍如啼血的杜鵑,風中哭泣的梨花。在平時,柳如鍶在他面前都愛說愛笑,可是他卻發覺,柳如鍶是個兩面的人,她一方面可以極端快樂,一方面,她卻天生憂鬱,她可以為落花而心傷,為蝶逝而難過。冷玄冰不覺長嘆一聲。他感到柳如鍶看似與他那麼近的距離,其實卻跟他隔得很遙遠。彷彿一個天,一個地,永遠不能相連。

柳如鍶察覺了,知道是他,連忙擦掉淚珠。回頭一笑,說“大哥。”

冷玄冰心中嘆息,你怎麼可以馬上由哭為笑?你又為什麼而傷心?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他只覺世上最難的,是叫他去猜柳如鍶的心事。

柳如鍶問,“大哥,你怎麼了,你不開心嗎?”

冷玄冰心想,我難過,是因為見你難過呀?你不開心難道我會好過嗎?怎麼你還問我?

冷玄冰走過去,托起她的腮,仔細地看著她,說,“小東西,你告訴我,你有什麼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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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鍶強顏一笑,說,“沒呀,沒。我好得很。”

冷玄冰搖頭說,“不,我感到你很多東西都瞞著我,柳如鍶,我可以為你出生入死,你就不肯說真心話給我聽嗎?”

柳如鍶嘆了口氣,拾起地上一朵掉下的木棉,不禁又徵徵的掉下淚來。

冷玄冰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他知道如果柳如鍶要說,她就一定會說,而如果她不肯說,她永遠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柳如鍶緩緩地說:“我的家鄉,有很多這樣的木棉樹。”

冷玄冰鬆了口氣,微笑著說,“你想家了,是不是?我送你回去,然後留在那兒陪你。”

柳如鍶問:“那麼你不報仇了嗎?”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她早從冷玄冰口中知道他的過去。知道他揹負的血海深仇。

冷玄冰說,“我也不知道,可是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去做。我只能為了你。”

柳如鍶很感動,哽咽著說,“大哥……你對我真好。”

可是,她又不禁幽幽的嘆氣。

冷玄冰慌了,說,“柳如鍶,難道我做得不夠好?你為什麼老是不開心?”

小蝶哭了,“我……我不知道如何回到我的家鄉。”

冷玄冰奇怪極了,心痛的幫她拭去淚珠,說,“傻瓜,為什麼?最危險的地方,我也能送你去。何況,那是你的家鄉?”

柳如鍶說,“我……我不是你們這個年代的人。”

冷玄冰睜大眼睛,張口結舌,他以為柳如鍶是不是腦發高燒了,在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