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棠不怎的歡喜，柳惜音便也沒了那麼多別的情緒，只淡淡撥弄指甲，道，“可別讓哀家和皇上失望。”

“若不是皇嗣……”她話鋒一轉，銳利的眼神也如鋒芒。

林小娘嚇得又是要跪下，“民女不敢欺瞞！”

柳惜音“嗯”了聲，便走了。

於是瑣珠便攙著林小娘起身，“姑娘若是問心無愧，一心為了皇家好，太后娘娘是不會待你不好的。”

兩人緊跟在柳惜音身後。

柳惜音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她的肚子，心想：最好是個公主。

生平第一次進宮，還能被太后娘娘的身邊人扶著，林小娘有些受寵若驚，頓時熱淚盈眶。

……

另一邊。

回了養心殿的夜棠直接埋頭倒在了枕頭上。

誰叫也不理。

林小娘的事情，訊息源頭被及時掐住，在宮外宣揚不開，可在宮內，卻幾乎要傳遍了。

宮門口的幾個宮娥竊竊私語，她們聲音極小極小。

“哇塞真是想不到咱們皇上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居然就能讓一女子懷孕了……”

“別議論了！小心讓皇上聽見！”

“你沒見皇上在睡覺嗎？算了，咱們走外頭說……”

“皇上不才十二歲嗎？這就能行？恐怕……”

夜棠別的不說，她有一點比常人都好，就是聽力。

此時，她衝窗臺那邊扔了個紙團，“朕聽得見！”

一群宮娥頓時被嚇得四處散開，又驚得跪下認錯。

“奴婢知錯！”

“皇上，皇上最行了！”

“皇上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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