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緊閉的房門敞開了。
尖銳的聲音也停止了。
瑣珠走了出來,而柳惜音看似也被安置好了
太監宮女們連忙把眼神投了過去。
看著這一群人,瑣珠的心裡有過剎那的動搖。
她閉了閉眼,又睜開,隨後抬起手,招來萬壽宮的暗衛。
將這些見到了柳惜音發瘋的模樣的人全部圍起來。
“瑣珠姑姑!你這是做什麼……”
終於有人意識到不對。
可瑣珠已然又背過了身子,她輕聲道。
“都殺了。”
“處理乾淨。”
也絕對不能讓皇上知道這事。
……
風蕭瑟地刮過,天空上原本明亮懸掛的彎月好似泛著紅光。
萬壽宮再次安靜了下來。
瑣珠回到房裡,細緻地為柳惜音處理了傷口。
女人躺在床上,睫羽微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久,她才問了瑣珠一句。
“我好疼。”
“你疼嗎?”
瑣珠眼睛微微泛酸,“小姐,奴婢不疼。”
“怎麼會不疼呢。”柳惜音輕輕嘆了一句。
她輕柔地按住了瑣珠為她搽藥的手,像是第一次認真看眼前的婢女。
這個跟了她幾十年的人,髮絲間已經夾了一根銀髮,叫人醒目。
“瑣珠……”
柳惜音喚了一聲,她想說些什麼,心裡一動,卻又不想說了。
她便又翻了身子朝裡睡,“算了,你出去吧。”
瑣珠像是早就習慣了柳惜音的陰晴不定,她垂著頭,看不清眼底情緒,“是。”
外面的所有太監宮女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