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珠笑笑,卻沒說話,眼神一點點暗了下來。
阿德裝模作樣似的拿出點賞賜給林小娘。
那客氣禮貌又親近的樣子叫林小娘心驚膽戰,好幾下眼神瞥向瑣珠。
瑣珠恍若不見。
終於,在看似融合卻暗藏爭鋒相對的氣氛下,林小娘接連收了好些好東西。
瑣珠便又同阿德一起出去了,沒什麼和林小娘單獨說話敲打她的機會。
出了門。
兩個人又分道揚鑣。
此時,瑣珠便連個笑都沒給了,反倒是阿德笑容不變。
回了萬壽宮。
瑣珠照常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稟報給柳惜音。
女人身上特別是手臂上纏上了許多白色的繃帶,還滲血,叫人有點觸目驚心。
她昨天發瘋的模樣似乎還歷歷在目,但此時卻又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指甲。
好似……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太后娘娘……”瑣珠湊上前,又把夜棠阿德的態度說了一遍。
聽到阿德二字。
柳惜音的眼神便暗了暗。
將手裡隨意織的刺繡扔在一旁,隨意的語氣好像只是談論今天的天氣好壞一般。
“阿德,留不得。”
她又譏嘲一笑,尖銳的笑聲,讓人聽得極不舒服。
“你覺得呢?”
瑣珠低頭,“全聽太后娘娘的。”
柳惜音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行,你出去吧。”
“哀家累了,讓哀家再小憩一會。”
她昨夜徹夜未眠。
滿腦子都在想她的那個‘好’兒子。
柳惜音的眼神讓瑣珠很為熟悉,她當初看先帝也用過那樣的眼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