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離看了眼假裝在看風景的姐姐。

在弟弟看過來的前一刻，劉麗就將視線轉向了陽臺——那裡漆黑一片，也不知能看出什麼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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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離手上擼著貓，眼睛靜靜看著劉麗。

劉麗繃緊身體，一動不動。

“姐……”客廳的沉默被打破。劉離張口，鼓起勇氣想要說下去。

劉麗望過來，眼神中充滿了不耐。

滿腔勇氣被這眼神擊潰，劉離閉上嘴巴，低頭擼貓，不敢與姐姐對視。

“叫我幹什麼，有事快說。”這次換劉麗開口，語氣滿是不耐煩，但屁股卻生根般定在沙發上。

擼貓的頻率加快，小橘舒服的眯著雙眼——恰飯的嘴還是沒停。

“……作業有些難，能教我嗎？”擼貓的手停了下來，劉離豎著耳朵，等待姐姐的回答。

劉麗想起了小學那篇沒有錯別字的作文，是弟弟纏著自己問這問那，於是年幼的她翻著厚厚的字典兩人協力將作文寫完。

最後，那篇作文被她哭著撕成碎片，姐弟兩親密無間的關係也隨著被撕裂。

“……”客廳氣氛凝重，小橘感覺背後的手在顫抖。

劉麗在劉離失望的眼神中離開。

“還愣著做什麼，哪裡不會，我時間有限，沒空陪你太久。”

劉離臥室內，傳來姐姐不耐煩的聲音。

……

小橘又餓了，盆中的貓糧早已見底，但臥室房門緊閉，它只能從外面聽到劉麗的吼聲。

“你不是都會嗎！耍我有意思嗎？笑，你就知道笑！”

劉離在笑，劉麗卻在哭，淚水止也止不住。

“姐！”

“有事快說！”

“沒事……我就想叫叫你。”

“有病！”

小橘叼著貓糧盆，滿腦袋的疑惑，哭和笑兩種表情，不該是對立的嗎？人類可真是複雜……比起這個，你們還管不管飯？外面還有一隻若小可憐又無助的小貓在捱餓啊！

小橘又度過了沒有吃飽飯的一天。令貓絕望的是，胃部又進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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