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顯,交易都交易過了,老底兒也都揭過了,撕破臉了,誰都知道誰怎麼回事了。
兩個人之間其實說是仇人也不為過。
還用假惺惺地客套麼?
季暖知道她的想法,但是完全沒有買賬的意思,她挑眉,笑道:“我……跟你很熟?”
冷月臉『色』更冷了些,沒言語。
她不言語,季暖也沒有接話的意思,房間一度冷清到要命。
最後還是冷月開的口:“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季暖:“別高估我,我不知道。”
場面又是一度冷清。
這次的冷清終於是季暖打破的,可卻著實是氣人。
“你還戳在這,是想來幫我洗臉,還是想幫我換衣服?”
海仲申發現女兒被養歪了之後,直接把伺候女兒的人全都調走了。
所以海嫚這個公爵家的大小姐,做什麼事還都得親力親為,沒什麼大小姐待遇。
冷月不著痕跡地冷笑了一聲,忍住了沒把刀往對方脖子上架,十分正經回道:“抱歉,這些不是屬下的職責範圍。”
季暖洗漱完畢把臉擦乾,挑眉笑道:“你還知道職責麼。”
“那你也應該知道,這裡不是你可以隨便踏進來走出去的地方。”
瞅見冷月皺起來的眉頭,季暖又添了兩句:“聰明的人也會偶爾智障不是?本小姐這是在幫你。”
“和你攤牌的是我,但你領的是我老爸的工資,所以……”
“裡子怎麼樣無所謂,面子你該做該是要的。像這種未經允許私入大小姐臥房的事兒,以後還是別乾的好。”
冷月眉頭皺的更深。
她沒回話,只是道:“我去練槍。”
季暖:“什麼。”
冷月把眉頭舒展開,又恢復了剛剛那僵冷的表情。
“屬下請假,去練槍。”
這算是接著剛才的話頭,給了個請假的理由。
季暖彎唇一笑,“這樣啊。”
“不準。”
“今天我去赴約,你得貼身保護我。”
冷月沒成想這位嬌小姐剛剛出完事兒,公爵大人竟然沒把人禁足。
她以為這位嬌小姐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之後才能再出公爵府,她還能多練幾天槍。
“赴什麼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