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才。”

季暖勾唇輕笑，一臉輕鬆愜意，“你知道你和我，差別在哪麼。”

周聲聲眯了眯眼睛，眸光有些危險，裡面帶著妒『色』和恨意。

卻沒有開口說話，明顯是在等著下文。

季暖繼續，“最明顯的莫過於，在這個院兒裡，我說的很多話是玩笑，而你……說出去就是撒謊。”

“你當這種事有多少人信？”

“謠言麼……”

“那只是我的一個玩笑而已，虧你這樣大驚小怪。”說著，季暖又勾起了唇，那模樣十足十的張狂，“在不屬於你的地方，在不屬於你的家，立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設，擔心這個憂心那個，走鋼絲一樣小心翼翼，生怕哪天被趕出家門……周聲聲，你說你可悲麼。”

季暖的話無疑像是一錘一錘的擂鼓，每一句都準確地敲擊在周聲聲的心上。

那些話落地，周聲聲的理智也都被崩了個支離破碎。

她的表情有一些微微猙獰，“你以為我這樣是拜誰所賜？！”

“我告訴你周硯。”

“所有人都可以嘲笑我看不起我，就你，最沒有資格！”

“你憑什麼用這些語氣跟我說這些，你配嗎？”

“你不配！”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無辜，“你自己送上門來求嘲，我還不能滿足你的心願麼。”

“你這一切，還不是怪你母親貪心太重，還不是怪你自己野心太大？”

“你們兩個，好好的人不做，上趕著來別人家裡當小丑。”

“所以……被嘲諷了，你也得受著。”

周聲聲氣得肝顫，她沒成想季暖醒過來之後忽然就變得這麼牙尖嘴利。

……竟然在口頭上她都佔不了便宜！

她能忍？

“賤人！”

“一次車禍竟然沒作死你，不過也不遠了……就你這種廢物，老天爺遲早是要回收的！”

季暖挑眉，“嘖。”

“穿著小白花衣服頂著小白花的臉做這種表情，醜陋得要命。”

原本季暖的表情風輕雲淡，最後一個字落地之後她的氣勢卻陡然凌厲了起來，深邃的眼眸看得周聲聲心底一涼。

緊接著，她便聽見季暖說了一句更讓她心涼的話。

“老天爺麼。”

“老天爺不會回收我的。”

“你瞅瞅你在這次地利人和的時候下手，我都沒有被撞死，還不是靠了天時？”

“可見老天不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