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謊言和玩笑都分善意的和惡意的,善惡都看當事人的心情來判斷。如果有一天你的存在在別人眼裡都是惡意,那……你開的是玩笑又怎麼樣,我說的是謊言又怎麼樣。”
“我蠢笨的大小姐。”
季暖聞言挑眉,沒有反駁這些話。
畢竟其實人小白花說的還挺對的。
她意有所指地誇讚了一下,“不愧是學霸出身,說話都講的這麼深奧。”
“思維還挺縝密。”
“看來我這一個月的植物人做的還真是不冤。”
周聲聲輕笑一聲,“呵,適當的縝密還是有必要的。”
“畢竟,這世界上帶錄音的物件太多了。”
說完,她便轉身,邁出了病房的門。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把水杯放下,有些腦仁子疼。
周離……
她真不知要怎麼提醒。
只能等以後她來探望的時候時不時的點一點。
只是能點透的可能『性』太小。
原身周硯在活著的時候把苗若周聲聲母女的壞話說了個透,都沒起到什麼效果。
沒別的,雖然周離偶爾覺得苗若周聲聲有些不對勁甚至有點讓他不喜,可畢竟其實按照平常相處,這對母女還是很善良和氣的。
眼見為“實”,看著這對母女也挺可憐,周離一直挺願意去傾心接受他們的。
所以……這應該算是悲劇的開始吧。
季暖不知道能不能勸住周離,但是阻止悲劇的話,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
她把喝水的杯子放下,季暖正想躺一躺,冷不防瞧見門口許照的臉。
季暖的手頓了頓。
兩個人對視,許照沒有什麼窘迫的意思,只是輕輕彎了彎唇角,十分淡然。
左右都被發現了,他乾脆直接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笑道:“你餓不餓,什麼時候餓了就告訴我。”
季暖點了點頭,她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道:“你在這站了很久?”
許照笑得溫和無害。
“嗯。”
“在聲聲沒走的時候我就站在那了。”
“她走的時候朝左拐的,我本來還想打個招呼,不湊巧,她沒看見我。”
“你們說的話我倒是沒聽見”說著,他的笑容又放大了些,“不過小硯,你有進步,竟然沒發脾氣。”
季暖挑眉:“嗯,剛醒,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