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剛剛說的有事情要做,就是去搬救兵,把周硯給我找過來了?”
周聲聲彷彿有些心虛地樣子,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周止爭冷哼一聲,“你倒是會為別人著想。”
“別人都把你弟弟害死了,那麼個狼子野心地東西,你還變著法兒地為他求情!”
周聲聲說的話像是在為周離開脫,可實際上卻是坐實了周離的罪名。
“父親……畢竟小離還小。”
“周圍的人良莠不齊,有可能他是聽了誰的挑撥離間才會那麼衝動。”
“一個小孩子做的事,怎能太過苛責……”
“可能,可能小離也是無辜的……”
說真的,周聲聲的段位還是在的。
就這麼三言兩語看似大度的話卻著實把周止爭剛剛平息三分的火兒又給挑大發了。
“無辜。”
“那未出生的孩子,不比他還無辜——”
雖然聲音沒有提太高,可是話裡的鋒銳卻是已經足夠攝人了。
明顯,這是更加不悅了。
尤其是當週聲聲那句“挑撥離間”之後。
幾乎是這四個字出現的一霎那,周止爭就把那種似乎要殺死人的目光打在了季暖的身上。
她就這麼看了季暖大半天。
季暖也就這樣一直不鹹不淡地和他對視著,順便遠觀周聲聲作妖。
最後是周止爭平淡卻富有威嚴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是對周聲聲說的。
“你去把你母親的房門關上。”
周聲聲聞言,面上似乎是有些猶疑,“父親……”
“去。”
短短一個字,周聲聲就像是被嚇住了一般,不再敢多問,轉身便走向了房間旁邊,把門帶上。
在沒有人看見的角度,周聲聲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剛才她那個反應都是裝出來的,為了蒙一蒙這周圍眾人而已。
她會害怕才怪,其實她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因為她知道,周硯要倒黴了。
周止爭讓她關門,無非是怕一會動靜太大驚擾到她母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