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頭死死咬住獵物不放手的豹子。
“去南邊待了兩年,你長進不少啊。”
季暖笑:“也沒有,不然怎麼會被抓到這兒了呢。”
“學醫費腦子,保命的事兒想的倒是考慮得不怎麼利落了。”
滕八方皮笑肉不笑,“呵呵,是麼。”
“我倒是覺得你挺珍惜自己這條命的。”
兩個人在這邊迂迴著吵嘴架,季暖傷著,身子不舒服,說到這份兒上了也懶得再和他廢這麼多話。
“有些事我猜出來了,也看出來了。”
“學醫的麼,細緻一些。”
“我沒告訴別人,但是……人活在世上,誰還沒個朋友呢。”
“我在那邊留了些蛛絲馬跡。”
“我那朋友知道我是給滕家辦事兒的,以為我這趟回來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我活著,他在那邊肯定也心大一些,不會發現什麼或者尋找什麼。”
“如果我死在這兒了,他一定會好好捋一下那些‘蛛絲馬跡’……”
“嘖,到時候發現一些情況做一些事,就不是我一個死人能控制的了得了。”
滕八方冷哼一聲,臉皮抽了一下,眸子裡全是寒光。
“你威脅我。”
季暖笑了笑:“也不能這麼說。”
“我為您辦了這麼多年事,無非是想報仇,想活著。”
“您給了我一個殺林以雄的機會,我感激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威脅您呢。”
滕八方表情未變,扯了扯嘴角:“你倒是有本事,把林以雄殺了竟然還能活命。”
季暖繼續笑:“謬讚了。”
“學醫的麼,手段畢竟多一些。”
“但不論我手段如何,又對您能造成什麼威脅呢。您又不像林以雄那個病秧子一樣纏綿病榻,也不需要我去上前開『藥』治病。”
“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滕八方面『色』發冷:“可你這個小人物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那就有點該死了吧。”
季暖聽了這句話也不惱不驚,面『色』依舊緩著:“可能,我知道的秘密並不是天大。”
“可能我只知道一點點能夠保命的皮『毛』而已。”
“……而且現在的情況您也知道了。”
“我被掌握在您手中,在這邊翻不出來什麼浪花兒。可我如果死了……恐怕對您的計劃有些個影響吧。”
滕八方斜眼掃視她,沒有說說話。
季暖又道:“像我們這種小人物一貫都沒有什麼本事,也沒有什麼要求。”
“只盼著活命而已。”
滕八方和她對視良久,最終一甩胳膊,冷聲道:“沒本事?你樂追歡可是過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