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驀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追歡哥你好調皮,吻……哈哈哈……”
“哥,你聽見沒。”
“哇你都不想笑的嗎?”
“你們都不笑得嗎哈哈哈……”
“……”
滕豆的笑容止住了:“你們真不覺得好笑啊,我自己一個人笑好無聊。”
而後她跺跺腳看向滕弋:“哥,以後追歡哥講笑話你就要配合。”
“還有,瓜子是我親自給追歡哥炒的,你不要跟他搶。”
“五大三粗的一個人,跑過去跟一個病號搶吃的,還搶的臉紅脖子粗的你也是出息。”
“還有啊……”
話音說著,她看著自家哥哥的眼神有些……嗯,可怕。於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你們聊,我去拿笤帚掃掃這裡……”
等人走了,滕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緩緩走了過去,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鎖著她的臉。
他不明白,怎麼就回來吃個午飯,就發生了這樣……難以想象的事。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無辜。
滕弋看著她這種表情,眸光驟然縮了縮。
剛剛被滅掉的感覺就像是雨後春筍一樣,悄無聲息地又滋生了出來。
他心癢癢。
盯了她半晌,他用一種沒有什麼語調的語調開口。
“你這張臉到底有什麼好的。”
“男女小孩通吃嗬。”
季暖彎了彎眼睛,把下巴往他掌心蹭了蹭,勾唇道:“你可以忽略女人和小孩。”
滕弋的手頓了頓。
他似乎知道為什麼了。
——這是個妖精。
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
季暖以養傷的名義每天百無聊賴地在院子裡玩,並且引誘著好學的小孩兒和她一起玩。
滕弋也納悶,每天看她嗑瓜子也不見她上火,倒是長得越來越水靈……
一連這樣養了好一陣子,等丁小包子開學又去上學了之後,百無聊賴地季暖同學終於邁出了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她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