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頂著這雙黑白分明的臉去殺人去飲血，下一刻，她也可以抬起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去笑，去幫助小孩子，去閒適地生活。

這是最可怕的地方，也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朗嘯這一眼似乎是看了千萬年。

終於，他笑了笑，走出了自己的世界，也同她打了招呼。

“嗯，的確好久不見。”

“怎麼不去學院了。”

季暖彎唇，眨巴眨巴眼睛：“怎麼，小狼少主很希望我去麼。”

“那麼多事一起發生，學院裡的小娃娃們都對我這個妖人避如蛇蠍，唯恐遇到我吶。你說我要是因為你這句話去學院，你會不會被罵慘？”

朗嘯不答反問：“你會因為我去麼。”

季暖攤手：“當然不會。”

她在這邊沒人沒事還有男人撩，生活美滋滋，為什麼還要往糟心的地方扎？

朗嘯又是笑了笑，只不過這次的笑容有些微不可查地苦澀。

“沒有人罵你的，他們不敢罵你。”

“畢竟有丘形的前車之鑑。”

季暖彎了彎眼睛，果然啊，她男人就是牛比，到哪都牛比。

嘖。

朗嘯沒等她說話，便又道：“你不去學院，是不是因為你的目的達到了。”

季暖像是站累了，跳上旁邊的一個樹杈子，坐到上面居高臨下地看他，像是有點好奇。

“目的？”

“我需要什麼目的？”

朗嘯皺眉：“我不知道。”

“但我覺得，一切也發生得太巧了些。”

“自從你被椒熹放棄送到我那裡之後，椒熹的生活軌跡便開始大變。”

“她偽裝出來的面孔被人一張張撕開，在別人眼中她由以前的善良強大變成虛偽『奸』詐。”

“你能從笏若山回來我很驚喜，當時沒有想許多，後來回憶起來，你出現在那邊實則沒有道理。”

“那件事兜兜轉轉，看起來像是你在澄清自己……這點也很不同尋常，因為你剛回去，怎麼會知道你被椒熹抹黑，又為什麼會去澄清。可你就是知道了，並且還反讓椒熹被人不喜。”

“你竟然還知道椒熹和別人換內丹的事情。這，應該不是猜出來的吧。”

“後面那個第一落在你的頭上，你卻把獎勵送給了若妍……我很不清楚為什麼你會這樣做，你不像是會無辜送禮的人。”

“直到今天，若妍廢掉了椒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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