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好幾年的南北之爭,快結束了。
而且是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方式。
不知滕氏父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總之北閥上帥滕八方忽然帶著所有兵力和南邊的林裘匯合。
滕弋那邊只剩了一個趙華生。
當然趙華生一個人的名氣和能力要比一眾人都強大。
趙華生這次回來就是一直在守著根據地的,滕八方想要把人調走,但人不聽,只稱病說要在根據地歇著。
滕弋在一旁說了兩句話,滕八方也不能勉強什麼。
……不知為什麼滕八方一定要在這附近的時候撕破臉。
反正,只一天,這個世界就變了。
因為敵方兵力強盛,趙華生不知為什麼上午沒有一直坐鎮,所以到晚上的時候,滕弋這邊就剩了一個根據地。
根據地說是根據地,可若是真往小了分,大約也就是一個縣那麼大。
可憐的一比。
但……即便根據地易守難攻,在對方那麼多兵力的情況下,趙華生能撐住一天,也算是很厲害了。
到了晚上,等滕弋逃回根據地之後,南方就放棄了繼續進攻,反而休整駐紮了起來。
這並不讓人意外。
畢竟一個趙華生就已經讓人頭疼,再來一個滕弋的話,確實也沒有那麼好秒。
再加上所有的人都在勁兒頭上,不好打。
確切的說南邊的人已經將天下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一兵一卒都當成了自己的子民。
現在進攻雖然也會贏,但是難免死傷會更多一些。
而等之後麼……
滕八方曾經下命將根據地的糧食運出去了不少。
再加上那裡的兵士本身就傷痕累累……撐不了多少天。
基本上他們有這個自信,等十天半個月,那些人自己就會把自己困死在裡面……到時候再進攻,肯定是事半功倍。
成敗已是定局,自然是能省則省了。
……
滕弋和季暖兩個人剛回到根據地,便看到在城邊晃悠的趙華生。
趙華生明顯是剛剛接收到了少帥迴歸的訊息,在看到滕弋之後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喜『色』。
但看到季暖之後……
那種喜『色』就在不斷地寸寸破滅。
他臉上有那種被男男之事衝擊得現在還沒消的尷尬,還有一種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怒氣。
他瞥了季暖一眼,看向滕弋,道:“少帥……”
滕弋似乎直到他想說什麼,沒等他開口,便淡淡回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