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兩根手指捏起來她的下巴，盯著她道：“怎麼，你捨不得殺？”

季暖對著他眨巴眨巴眼睛，很是無奈道：“你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不信？”

夜宴：“不信。”

季暖：“……”

她也知道，他現在這麼問，無非是納悶她為什麼現在不動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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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道：“這個世界上的人多了去了，下得去手便去殺，那我不得累死？”

“他不招惹我，便放之任之……而且這人興許還能幫我一個忙。”

夜宴挑眉：“幫你掃平那些國家麼。”

季暖又是眨巴眨巴眼睛，滿臉天真無邪的樣子：“可以這麼說。”

“而且，明天我還要去送他一份大禮。”

“想想的話，還是挺期待的。”

夜宴沒問那份大禮是什麼。

反正單看面前這人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只是執拗地堅持著剛才的問題：“所以，等他回來之後，你要殺他麼。”

季暖笑：“不會吧。”

夜宴眉頭微挑：“如果他要你呢。”

季暖歪頭，笑得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眸子裡的狡黠也透出來一股子調皮的意味。

“他沒這個機會。”

“你造麼……其實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廢話。”

“明天他走了，我幫他踐個行。等他回來了絕對找不到我……因為我是要帶著你跑路的啊。”

“嘖。”

“想想就有趣。”

夜宴看著她的眼睛，明顯是沒明白她的想法。

季暖吻了他的眉心，道：“你看不懂，因為你不知道我的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給一些人誘『惑』和野心，這樣人家才會做大事……也才會跌一個永遠都翻不起身的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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