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僵，腳步頓了頓，猶豫著開口。

“……夜宴哥，你確定你身子沒事麼？”

柏尼夜宴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道：“去城樓吧。”

寧佑皺眉：“你現在身體似乎不大好，我們還是去休息著等姐姐回來吧。”

柏尼夜宴道：“無妨。”

“萬一她應付不來……”

寧佑『舔』了下唇，眉頭皺的更深：“不會的。”

“我姐可是很強的人。”

“雖然柏尼細染也很強，可比起我姐來，她還差得遠。”

“興許現在城樓那邊已經完事了，我們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話還沒說完，他自己便止住了。

因為他聽見了夜宴的聲音。

那些聲音太小了，小到他幾乎聽不見，他不敢發出一個音節去打斷。

“寧佑，記著我說的話。”

“然後說給她聽。”

只簡短的兩句話，便讓亞斯寧佑口乾舌燥。

不知道哪裡來的恐慌感，讓他開始手足無措甚至全身冰冷。

後面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寧佑的腦子也一直在機械般地記憶著。

每句話傳到耳朵裡他都來不及去想其中的意思，只敢一字一句地印在腦海裡。

不知走了多久，寧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聽了多少句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背上的人已經停了口，連呼吸聲也更微弱了些。

一個激靈，漫山遍野的恐慌便湧上了寧佑的腦海。

他的嘴唇發抖，嘗試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喂……喂！”

“夜宴哥！”

“你跟我說說話唄，你不跟我說話我心慌……我……你……”

“哦對那啥，我們今天先說說你們打架的事兒唄。”

“今天你們說的是個什麼啊，我都聽不懂。還有，明風哥是不是被下降頭了，還是被天罰了？”

“他今天怎麼自己找死呢？我眼看著他不打你，又眼看著他自己跳進火裡，還在火裡待了好久，還扎木頭……他今天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

沒有人回話。

寧佑嚥了下口水，又幹笑道：“話說，我姐要是知道今天我們回來一趟，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