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也並著她一起坐下。

季暖：“為什麼？”

“為什麼忽然想到玫瑰？”

宇文麒牽起她的手，目光遙望，看著遠處的燈火和星星，道：“其實，這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沒有緣由的。”

“就像是，我明明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一輩子不懂情，可你出現了。”

“我至今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我會如此輕易地愛上一個人。”

“也像是這些玫瑰。”

“我只是想，便做了。”

說著，他轉過頭去看她的側臉，眸子略微深了一些。

“如果真的要給出一個緣由的話……”

“我夢見你了，暖暖。”

“夢見你站在一望無際的花海里面，夢見你說你喜歡我。”

“我找遍了嶽國也找不到那種花，便只能種成玫瑰。”

季暖聞言，不由得心頭一滯。

“那……你夢中的我生的是什麼樣子？”

宇文麒看著她澄澈的眸子，微微漾開唇角，道：“看不清晰，但我記得你這雙眼睛。”

“還有一句話。”

“——都說冥界有三美，花海，魂池，還有冥界少主。今天本君算是見識了……少主既然喜歡本君，那……”

“後面的話記不得，但印象中，這句話似乎是我說的。”

“我一貫不怎麼做夢，每次都會夢到這樣離奇的事。”

“暖暖……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有前世。”

季暖看著山下的滿城燈火，又恍惚了一下。

她輕笑了一聲，眯著眼睛道：“誰知道呢，這種事。”

“只算……”

說著說著，她自己便停了。

因為皇城的某一處地方忽然起了火光，然後在短短的時間裡便四處蔓延開。

她不由得轉頭看了下宇文麒。

“你做的？”

宇文麒嗯了一聲，道：“不全是。我做的事並沒有這麼多……只是殺了老皇帝和高晁而已。”

“本來想在前朝滅亡那一日動手的。”

“但我改變主意了。”

“既然想娶你，他們高家就應該做好提前被滅的覺悟。”

短短說話的時間，皇城的火勢愈發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