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調皮……走得那麼急,我還沒來得及叫一下你的名字啊……
……
季暖緩緩把眼睛扒開一條縫兒,感覺心有點疼。
真的是心疼。
季暖活了千八百年,頭一次有這種真實的心疼感。
難道……別人口中的難過和心疼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季暖又把眼睛閉上,有些心不在焉。
她從艾亞北國離開的時候沒敢回頭看左政,現在,她也不敢看上一個世界左政的結局。
她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這樣逃避一個人。
如果,左政和江誠算是一個人的話。
她離開艾亞北國的時候試圖黑了這個滅光環系統,打算從裡面找到一些關於這兩個人的蛛絲馬跡,結果什麼也沒得到。
但她有那麼一種感覺……這兩個人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而且,她逃避的就是這個人。
逃避,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因為……她喜歡,她怕自己動心,也怕自己所謂的動心,並不是她以為的那種動心。
季暖並不是喜歡多想的人。
逃避的時候沒多想,打算面對的時候也不需要多想。
就跟她對左政說的一樣。
如果,在這一個世界還能遇到他,那她一定和他在一起。
當然……如果她遇到的都不是同一個人的話……那就不是唄。
還能少塊肉不成?
季暖這麼想著,冷不防身邊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幾個人的說話聲。
季暖是躺著的,而且身體疲憊疼痛,起不來身。
所以,等人馬到近前的時候,她歪歪頭,才能瞧見個大概。
只見到一行人裡面那個領頭的人從馬上下來,後面隨著也嘩啦啦下來一幫子兵士。
那個領頭的人走到季暖身邊,俯身下來。
季暖扒拉著一雙疲憊的眼睛和他對視。
這個人穿著一身甲冑,逆著陽光,季暖看見一張十分合她口味的臉。
這個人無論是上挑的眉眼還是飛揚的唇角,都在昭示著其『性』格的輕狂。
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