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真的很像是傳說中的吸血鬼。

不過即便如此也是誘人的吸血鬼……

“對，我願意。”腦子裡的想法還沒跟上，柯林布斯的話就已經脫口而出。

季暖笑了，彎唇道：“好啊，那你願意為我——去死嗎？”

“什麼……”柯林布斯錯愕。

“我覺得你聽清了。”季暖沒有說第二遍。

她的笑容分毫未收，眼中的神色也是張揚到了極致，跟他以為的她真的完全不一樣。

柯林布斯嚥了下口水，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其他的什麼。但看著她那張臉，他還是道：“如果你希望的話，那我願意。”

季暖笑容未收，也沒有絲毫猶豫，“那你去死吧。”

柯林布斯怔然。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雪兒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枉你一片深情，人家就盼著你去死呢！哈哈哈你快，快死一個給我看看！簡直要笑死人了哈哈哈！”

“月……你不要這樣開玩笑了。”柯林布斯眉頭微微皺了皺。

季暖勾唇，“誰跟你說我在開玩笑？”

“為什麼？”柯林布斯一臉不解，“你是在試探我嗎？還是你其實對我有恨？我願意為你去死，可就算我去死，你也得讓我知道你為什麼想讓我去死好不好？”

季暖挑著眼梢看他，“報仇，算不算理由？”

柯林布斯：“為誰報仇？”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季暖轉身，踮起腳親吻了諦皇的唇。

對柯林布斯已經忍耐到極限的諦皇也因此多了幾分耐性。

“——你，你們是親兄妹！！怎麼能？！”柯林布斯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短短的兩天而已，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怔然問道：“難道雪兒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和你的親哥哥……”

“對，也不對。”季暖的手拉著諦皇的手，“我和諦皇相愛，不過他卻並不是我的哥哥。真亦假假亦真，我說了，我要報仇，為了小唐。”

最後那個名字傳來的時候柯林布斯身子顫了一下。

連雪兒的臉色也有所變化。她眯了眯眼睛，“你果然是小唐那個賤人？！”

季暖笑得肆意，“注意言辭，世家大小姐一口一個賤人……這樣刻薄的嘴臉，就不怕失去了你剛剛愛上的那個男人麼？”

翼皇沒有攙和他們之間的嘴架，他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季暖和諦皇相牽的手上。

雪兒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翼皇臉色對她有什麼厭惡這才松心。她哼笑一聲，“翼皇說他愛我，那一定就是愛我的全部。我任性我願意說什麼說什麼，在他眼裡我很可愛，你不需要再這裡挑撥離間。”

“還有，你別給我岔開話題！”她磨牙，上下打量著季暖，“什麼為小唐報仇，我看你分明就是為你自己報仇吧！你就是小唐那個垃圾對不對，你沒死？！”

“嘖。”季暖輕輕搖了搖頭，用眼縫看了看她，“果然人心變得很快啊。上午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你們心中還有所愧疚，現在怎麼，撕破臉皮了之後連這點良心也都乾脆拿去餵狗了是不是？”

“愧疚？有什麼可愧疚的？”雪兒滿臉鄙夷，“早知道你不是說沒好貨色，沒成想是小唐那個垃圾。果然是禍害遺千年，怪不得你長得稍微好看了點，原來是變成了吸血鬼！”

兩個人說了兩輪話，柯林布斯這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看著季暖，臉色難看，“……你真的是小唐那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