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抬了眼皮,“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聽話,遵循賭約……你還是個正人君子?哦不,你還是個殭屍君子?”
朗淵勾唇,嗤笑了一聲,道:“那也得看是什麼賭約,正經賭約本座自然不屑違背……但那老小子使詐,跟本座玩文字遊戲,遵循與否都無所謂。”
“敢跟你玩文字遊戲,你竟然沒殺了他。”這麼說著,季暖又笑了“而且既然不願遵循賭約,你跑來季國是幾個意思,賞風景?”
朗淵的神『色』間閃過一抹危險和玩味,那模樣像極了在玩老鼠的貓,“給那老小子一點希望而已……他親眼看著本座來了季國,但是白願童卻一直不死,你說他氣不氣?既然那老小子跟本座玩文字遊戲,那本座便也跟他玩。”一邊說著,朗淵的手指忽然緊了緊,攸然瞪向季暖,“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問本座問題,嗯?”
季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裡話講你不是回答的挺帶勁的麼。
雖然後面的話他沒說,但是季暖在心裡也已經大約才出了個大概。無外乎就是南國皇帝只說要殺白願童,卻沒說期限,朗淵大可以等那老小子死了之後再殺,甚至可以來季國,幫助季國滅了南國之後再殺,讓南國皇帝死不瞑目。
這樣大約就說得通了。
她還納悶呢,除非被控制,否則一般老殭屍這種眼高於頂的東西是不願意參與凡人之爭的。
還沒等想別的,感覺下巴上那隻殭屍爪子的力氣越來越大,季暖眉頭一皺,冷聲道:“你給小爺起開!”
也不知道為什麼,瞅見眼前這人發了脾氣,朗淵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縮回了手。
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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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了千百來年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但是頭一遭體驗,他卻發現這個感覺一點也不好。而且等反應過來之後他磨了磨牙,有些惱羞成怒,抬手便掐住了季暖的脖子。
“你敢命令本座?!”
季暖被掐的說不出來話,便只抬著一雙沒情緒的眼睛看著他。
朗淵呵呵一笑,“原以為你這個小東西挺有意思的,還打算擱在身邊好好玩。不過現在麼……你知道本座從南國來,知道本座阻撓季天澤,第一眼看到本座便知道本座不是人……沒想到你這小東西身上秘密不少。”
這麼說著,他驟然神『色』一厲,“不過也到此為止了,敢命令本座的人都得死。”
季暖除了被掐的臉『色』有些發紅之外表情竟然一點變化也沒。
她十分淡然的看了兩眼對方,眨巴了一下眼睛,目光澄澈的一如往常。
但就是她這樣沒表情的樣子就極其讓朗淵窩火。
——這小東西為什麼不怕?!
而且這小東西明明一肚子壞水一肚子主意,可從表面上他竟然半分都瞧不出來!他喜歡別人受盡折磨之後再死,他喜歡欣賞別人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但他卻一點都從這個人身上瞧不出來。
眯了眯眼睛,朗淵鬆了鬆手,冷聲道:“看在你對本座胃口的份上,給你一個留遺言的機會。”
季暖神『色』不變,看著他,淡然道:“老殭屍,咱們打個賭如何?”
被老殭屍這個稱呼噁心了一下子,朗淵這次出奇的沒追究,只哼笑了一聲,“你想讓本座不殺你?”
沒有半分掩飾地點了點頭,季暖微笑,“是呀。就賭你能不能殺我,如何?”
“呵……”
雖然沒說話,但朗淵這個笑已經把自己的不屑表達了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