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動了!
萬分自信的朗淵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遭。
而且……好快!
他根本不成想,這個小東西的速度竟然比他以為的還要快!
沒等反應過來,他的身上便被貼上了一張符。令人討厭的氣息一下子就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瞬間讓他動彈不得。
朗淵眼睜睜看著那小東西在他跟前捏了捏下巴,呵呵一笑,抬腳便轟向了他的腦袋!
原本極其好看的頭瞬間便有了一道裂紋。
季暖還沒進行的樣子,落地之後起身便又是一腳!
這次他一下沒承住攻擊,轟然倒地,頭也碎了個七零八落。耳朵還是能聽見聲音的,他便知道那小東西極其淡定地離開了這個院子,臨走前還有一陣嘟噥。
“敢捏小爺,踢爆你的頭哦。”
……
季暖翻牆走壁地出了皇宮,不多時便來到了將軍府。
剛一翻牆,季暖便瞅見了在院中亭子裡的人。
白願童依舊穿著一身白衣。他站在亭子中,墨髮順著肩垂到刻著棋盤的石桌上。亭中那盞孤燈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他的臉近乎完美,在夜『色』中更添了一種詭秘與柔和,讓人不由得想走過去撲到他的懷裡。
不知道他正在想什麼,淡然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笑容。
他搖了搖頭,斂了眼眸,似有無奈。然後他開了口,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像是塵封多年的醇香酒釀。
“……確實調皮。”
四個字傳出來,不由令聽著的人耳朵一癢。
當然此刻能聽到的人只有季暖而已。
也當然,她耳朵也有點發癢,心裡也開始『騷』動……恨不得馬上撲到這個小悶『騷』身邊把他啃的渣都不剩。
其實她總覺得,他是認得自己的。起碼潛意識裡認得,不然就算是耍了花招,這個人也不可能收她為徒。
季暖總覺得他也在無意識地縱容和親近著她。
這種想法讓她感覺十分開心,又有一點恍惚。
……難道說,這個任務也並不是一般的任務?不然為什麼白願童會對她特殊對待呢?
而且印象中白願童曾經說過,他能看到她身邊的花。如果沒有一點淵源在,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看到系統?
想到這裡她便開始問系統,當然,問了半天也沒能問出什麼。
……難道她和她男人的緣分不只是從她開始拯救主神空間做任務開始的?
『亂』乎乎。
關於她男人的事季暖一般都想刨根問底,一點也隨意不起來,現下更是感覺腦子裡全是一團『亂』麻。
但是過了沒多會她就沒心思『亂』了。
美『色』當前,她從來沒挪過目光。眼見著那人走到另外一張桌子上,拿起筆,沾了墨便在紙上落下。
一筆、兩筆……不像是在寫字,更像是在畫畫。
將軍府的亭子很大,但裡面也只有兩張石桌而已,白願童走到這個石桌的時候便正是面對著她,正能讓她瞧見正臉。
他的臉從未離開過紙張,雖然一直是在斂眉,但季暖還是覺得這人帥氣非常。
就這麼望著,她竟然這女的體會到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眼見著他作畫的時候時而蹙眉時而勾唇,季暖只覺得自己躁動的心一下子全都被撫平,整個人也跟著平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