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幾乎落荒而逃,陳浮屠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看來一時半會兒難以讓她做出改變,以後還要多找機會相處。
接下來幾天,陳浮屠一直耐心等待張良迴歸,午後時分典韋來傳訊息,“主公,軍師正在被追殺,目前被困在一處村鎮,他派人傳來訊息,請求支援。”
“誰在追殺他?”
“北武公主柳朧月。”
“快快備馬,我親自去接應。”
大乾老皇帝不知內情,但柳朧月絕對反應過來了,張良要是被她抓到,怕不是要被扒皮抽筋。
下午時分,陳浮屠帶著典韋,秦良玉還有戈妃,並幾十騎出了龍城向著南方。
一天後,玄水對岸幾十騎飛馳而來,前面正是張良,而後面便是柳朧月帶著一幫親衛追殺。
秦良玉幽幽地開口:“世子不是說,軍師能安然無恙的歸來嗎?”
“差不多,過了玄水就是北疆,就算我們不來接應,柳朧月也抓不到他。”
說罷,陳浮屠帶人迎了上去。
張良遠遠地喊道:“世子救我——”
“老張,幾天不見,這麼拉了。”陳浮屠惡趣味地拍了拍張良的肩膀。
張良翻了個幽怨的白眼,然後摸了一把臉上的風塵,“別提了,那公主還挺聰明,直到安排人長驅直入,在迴歸的必經之路上堵我,然後她在後面高價懸賞我的行蹤,我還真讓她給逼出來了。”
“軍師先歇著,這裡有我。”
陳浮屠親自催馬直面北武追兵。
只見最前方是一白衣妙齡女子,她戴著圓帽紗,面上也遮蓋了輕紗,隱約可見一張白狐臉,和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眸。
“來者可是柳朧月?”陳浮屠輕慢地喊道。
對方勒馬止步,相隔十米打量過來。
突然柳朧月驚醒,呵道:“閣下就是鎮北王世子?”
“沒錯,你是我那便宜夫人?”
“無恥的敗類,胡說什麼!”
柳朧月那個氣啊。
走了一個張良又來一個,而且陳浮屠便是那個壞了她名聲的罪魁禍首!
陳浮屠哂笑:“夫人,你似乎對我有敵意,實屬不該,你莫不是忘了,是你跟狗皇帝聯合給我栽贓莫須有的罪名,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本世子。”
“所以世子殿下就設計害我?虧本宮還想與你合作,誰想到世子如此的下作。”
柳朧月恨不得咬碎了銀牙。
按張良的計劃,她為表達誠意,須在京城搞點事情作為聯合的投名狀,結果張良那廝根本沒洩露倆人見面的訊息,反而借她名號策劃了一場謀殺,生生殺了一位皇子,搞得她裡外不是人,要不是北武提前在京城部署安插了密探,她只怕都逃不離京城!
這是一場以身入局的算計,太過卑鄙了!
陳浮屠嘲笑道:“都怪你太笨,我家軍師稍微勾勾手,你就上鉤了,從今日起,北武和大乾再無聯合的可能。”
“閉嘴!你與張良都是腌臢之輩,今日本宮便斬了你們!”
柳朧月似乎氣壞了,全然忘了陳浮屠身邊還有悍將跟隨,竟抽出寶劍蠢蠢欲動。
陳浮屠對秦良玉笑道:“去吧秦將軍,你教教這位北武公主何為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