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悲話音未落,真武劍錚地懸浮在他的頭頂,但凡他再多說一個字,劍芒就會切開他的腦袋。
陳浮屠故意側過耳朵,問道:“大師說什麼?剛才風大,朕沒聽清。”
法悲啞然,最終屈辱地咕咚跪了回去,那法緣也不敢說話,低著頭也跪下了。
偌大的東王宮寂寥無聲,眾人都呆滯的看著一切。
兩位武尊啊,還不是一般的武尊,就這麼跪了,跟狗一樣,一丁點尊嚴都不剩下。
“朕在這裡只說一句,從今以後,孔雀古國和周遭部族,盡歸大夏藩屬,若有忤逆,朕必亡其國,滅其嗣,絕其苗裔。汝等可聽清了嗎?”
“吾等謹遵聖皇法旨!”
眾人山呼,跪了一地,連史火龍也趴在地上磕頭。
他怎麼都沒想到,一路上跟大家談笑風生的少年俠士,便是那威名赫赫的大聖皇帝。
“史火龍,來朕身邊。”
陳浮屠招了招手。
史火龍身體一顫,艱難抬頭,見陳浮屠眉開眼笑,他才鼓足勇氣,顫巍巍地到了身前。
其他人盡帶茫然之色,個別人反應過來,看向史火龍的眼中盡是嫉妒。
今夜過後,史家一步登天了!
“諸位歸席,接著奏樂接著舞。”
陳浮屠攤開雙袖豪氣干雲,眾人這才爬回席間,一個個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溼,唯有兩個和尚還跪在那裡,身邊是鶯鶯燕燕的歌女跳舞,屈辱到了極致。
眾人緩和過來後,有些同情的看著他們。
他們不敢起來,起來就會死,跪著還能保住小命。
張三丰喝著酒卻沒有收回真武劍,那把劍散發的波動時不時震盪出來,嚇得在場的首領酒杯幾乎握不住。
聖女傳音道:“陛下,您是否有些過了,那可是梵音寺?若傳出去,只怕會引來麻煩。”
“梵音寺很強嗎?”
“雖比不得沙海,但整體實力也算不錯了。”
“今日你不想揹負罵名,還要朕來收拾爛攤子,所以不如你去滅了梵音寺,也算你的心意了。”
“陛下,您怎能如此?若非兩個和尚搗亂,方才副統領早就動手了。”
聖女登時急眼,能滅梵音寺她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陳浮屠冷道:“聖女殿下不會以為與朕合作,只耍嘴嘴皮子,朕便要與你繫結吧?你不拿出切實的利益,朕豈會相信你的誠心,所以給你一個任務,幹掉梵音寺,把資源收好送去京城。”
“好,我會給族群裡傳訊,爭取短期內出兩位族老,去梵音寺走一趟。”
聖女沒得選,梵音寺作為明面上的名門正派,沙海乾碎它,必會惡名纏身。
陳浮屠就是要汙了沙海的名聲,讓沙海在大西域舉步維艱,無法站到檯面上來,否則回到中原也不安心。
一場歌舞過後,陳浮屠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聖女道:“這兩個老和尚便送給聖女殿下了,是殺是留,你自己拿主意。”
“我明白了。”
聖女苦笑著應下了這燙手的山芋。
等她帶兩個和尚離開,陳浮屠將宴會交給了孔雀王,商議後續的投誠事宜,最好派遣使臣帶上禮物去中原當面投誠,也好昭告天下。
陳浮屠這是要收兩份禮物,再壓榨一波各世家和部族,此外還有聯合出兵為戈妃報仇的事宜,也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