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餐桌上便陷入了安靜,就在時夫人皺著眉頭準備挑早餐的毛病時,老太太卻又突然開了口:“我打算給小汐她們母女準備一場酒席。”
時夫人手上的動作驟然頓了下,眉頭緊皺地看著老太太:“您說什麼?”
給阮安汐這樣的人準備酒席,這老太太莫不是清閑瘋了吧?
老太太卻看都不看她,只沉聲道:“之前你強行把小貝帶過來,本就是我們的不是,給她們母女準備酒席就是道歉用的。”
“不可能!”時夫人脫口而出,一臉不快,“那個女人根本沒資格踏進這裡,何況是要給她準備酒席?”
“幹什麼呢?”時仲勳剛下樓,便看到時夫人對老太太如此不敬,臉色當即就有些難看,“你這是什麼態度!”
聽到時仲勳的聲音,時夫人心上一緊,氣焰頓時消下去不少。
前些天時仲勳去了國外公司視察,因此並不太清楚家中發生的事,誰知今天一下樓便見妻子惡聲惡氣,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這是你作為兒媳婦該有的態度?”時仲勳很是不滿的瞪了自家妻子一眼,難道自己不在家這幾天她就是這麼對待老太太的?
“行了。”老太太見到時仲勳,面上倒是緩和了不少,“這一大早的,別嚷嚷。”
“哎。”時仲勳見老太太都發話了,這才應聲坐了下來,但看對麵人的目光還是帶著不快。
時夫人注意到時仲勳的表情,心裡發虛,連忙笑著跟老太太賠不是:“老太太,我剛剛說話著急了,實在是不應該。”
就算兩人之前再怎麼鬧得不愉快,這家裡還是由時仲勳說了算的,若不是真氣急了,時夫人倒也算是尊重他。
“吃飯吧。”老太太氣量大,也沒多計較,只說了這麼一句。
時仲勳見時夫人態度稍微好轉了些才消了火,轉而問起了方才的事:“對了,您剛剛說辦什麼酒席?”
“之前出了點事情,有愧於阮安汐母女,我就想著在家裡辦個席面給她們賠個不是。正巧你也回來了,就當一起個吃個飯。”老太太笑著道,家裡一直冷冷清清的,她也想好好熱鬧一番。
“這是好事,就按您說的辦。”時仲勳知道老太太的心思,立刻應允。
時夫人見時仲勳這麼聽老太太話自是氣得不行,偏又不能發作,這頓飯吃的也是憋得慌。
而時仲勳接下來說的話卻真的差點讓時夫人氣得吐血:“這場酒席,就交給鬱瀾去辦吧!”
“哐當!”時夫人手中的筷子應聲落地,她更是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時仲勳——別是她聽錯吧?
這家裡誰不知道她跟阮安汐勢同水火,時仲勳這根本是刁難她!
“記住,這場席面一定要辦得足夠有誠意,畢竟是用來給人家賠禮道歉的。”時仲勳卻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輕描淡寫的再次開口將這事兒定了下來。
雖然老太太顧及時夫人的顏面沒有將確切的經過說出來,但是時仲勳心裡很清楚,老太太口中的事情肯定跟她脫不了幹系。畢竟這個家裡,論到排斥阮安汐的人,時夫人絕對排在首位。
時夫人強行扯出一個笑臉,開口道:“我接下去有些事……”
“不是要緊的事情就推了,如果是要緊的事情就趕緊安排好,酒席的事情,必須辦妥當了!”時仲勳完全不給時夫人留後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時夫人咬了下嘴唇,自知多說無益,只能咬著牙應了一聲:“好,我去辦。”
一吃完飯時夫人就藉著“親自購買食材”的幌子即刻出了門,她感覺若是再待下去,搞不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
“夫人,去哪兒?”
“如懿家。”時夫人簡短地開口吩咐,她先前在那邊訂制了一件手工旗袍,應該已經做好了。
至於什麼食材什麼席面……那母女倆真敢讓她伺候,也不怕折了壽!
“是。”司機應了一聲,便踩下油門開了出去。
“如懿家”是最大的旗袍訂制店鋪,而且這家店規矩多得很,沒有一定的身份,哪怕出再多錢也不可能在這裡消費。
這裡的旗袍,工藝繁雜,花紋別致精美,全都是出自手工,定製的旗袍更是全世界僅此一件,也因此大受上流社會的貴婦人們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