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衍很滿意這樣的狀況,他也沒打算浪費時間,一開口便直奔主題:“嶽茂峰是吧?你跟阮安汐有什麼仇?”
椅子上被綁著的人,正是給了阮安汐偷拍任務的報社社長。
他今天中午在外面吃過飯,走回報社的時候路過一輛麵包車,一個不防被人拖了進去,接著便沒了意識。
等醒過來他便發現自己被困在這個房間裡,不管怎麼呼救都沒有任何人理會。
他喊累了自然也就閉嘴了,這個男人進來的時候,他第一想法居然不是害怕,而是鬆了口氣。
他知道,如果這群人是謀財害命的話他肯定早就死了,這樣一想,時衍的到來對他來說倒成了解開疑惑的了。
“沒有,阮安汐在我報社工作的時間並不長,我跟她也沒有任何私仇。”
社長這會兒倒是淡定起來了,仔細算起來,他對阮安汐並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這人若只為了阮安汐的話他真沒什麼好害怕的。
時衍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面上仍然是沒有什麼表情,語氣也還是冷冰冰的:“無冤無仇?前段時間顧詩的事被曝光,你為什麼要誣陷那張照片是阮安汐拍的?”
終於知道自己被綁過來的原因了,社長心中鬆了一口氣,忙開口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實在沒辦法了,在個人和集體面前我只能委屈阮安汐。而且,仔細說起來,如果不是她擺了林芷茵一道,我們報社也不會受到威脅。”
林芷茵已經身敗名裂了,社長當然是樂得把鍋往她身上甩。
其實社長對阮安汐的印象也並不是很好,從她字裡行間對阮安汐的責怪就不難聽出。他甚至還覺得,阮安汐當初之所以被網友罵,跟她自己也脫不了關系。
不過……
社長看了看眼前冷冰冰的男人,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他以前怎麼不知道,阮安汐背後有個這麼厲害的人物罩著?
時衍一直冷冷的盯著社長,就連她把鍋甩在林芷茵身上,他也沒有接話。
對上他的眼神,本還覺得安全了的社長莫名的覺得有點害怕,連忙又開口道:“也不知道現在阮安汐在哪,那件事過去以後我一直想把她介紹到我一個朋友的工作室去,只是一直沒有聯絡到她。”
社長這話明顯帶著故意討好的意思,時衍卻沒理會她,反而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一時間,房中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時衍懶得再聽她說那些廢話,他直接站起身來:“不說就算了,反正也不重要,估計這個星期內聞天下就不存在了。”
說完時衍又冷冷的哼了一聲,語帶譏諷:“你朋友工作室的那份工作,你就留給自己吧。”
之後時衍便不想再理會她,幾步便走到了門邊,開門作勢要走。
社長看著時衍伸出去的手,雖然理智告訴她,時衍不一定有那個本事,但是他內心的直覺卻讓他喊住了那男人:“我是被人指使的!”
這話一喊出口,那社長就看到時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身來看著他。
還好來得及,社長狠狠地鬆了口氣。不管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他都不打算拿自己的報社來賭。
他一直堅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生存法則,這會兒自然也不會再掙紮什麼,立刻又接著道:“我可以把幕後那人的資訊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不會讓人知道是我說的。”
萬一這個男人鬥不過指使她的那個人,她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行。
時衍卻懶得理會她,仍然面無表情,聲音更是冷冰冰的毫無起伏:“你沒有資格談條件,解決了你之後,我自然會找出那個人。”
社長不由得心中哀嚎,他以前怎麼就看走眼了,誰能想到阮安汐那樣一個軟柿子,卻跟一個這麼可怕的男人有牽扯。
再怎麼不情願,社長這會兒也只能交出了背後那人的名字,他現在只希望,時衍能去對付那個女人,然後放過他的小報社。
“小姐,時少爺過來了,說是找你有事。”
遲蔓正在塗指甲,聽得這話手不由得抖了抖,手上的指甲刷頓時就劃到了手上。
瞪了傭人一眼,遲蔓這會兒也沒心情來責罵她,拿起一旁的濕紙巾一邊擦手上的指甲油一邊快速的吩咐道:“那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去把人帶到客廳去泡咖啡啊!我馬上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