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衍的心神完全沉浸在身邊人上,完全不知道他不過一日沒到,公司裡便出了事。
或者說這事兒本來在他預料之中——evis一天中第二次企圖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遲蔓剛好上來,兩人撞到了一起。
身為旁觀者的林煥覺得自己甚至聽到了目光相撞的噼裡啪啦聲,不過身為一個稱職的特助,他還是“公事公辦”的將兩人都請了出去。
頂層倒是恢複了短暫的平靜,但很快,他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林特助,我怎麼沒記得這次payne的來訪人員裡有女人啊?”
遲蔓的聲音夾雜著電磁波傳過來,帶著明明白白的質問的語氣,林煥不卑不亢道:“payne小姐沒有與威爾先生同行,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這樣啊……”那邊稍一沉吟便道,“阿衍呢?”
習慣真是個要不得的東西,他覺得自己好像都習慣了遲蔓這麼稱呼自家老闆,捶了下腦袋才道:“時總這段時間有事,應該不會經常待在公司。”
“有事?他不在公司能在哪?”
遲蔓的聲音中並沒有帶著往常的暴躁,反而有些幸災樂禍,林煥卻是一貫的平靜:“我並不清楚。”
你都清楚些什麼?
遲蔓暗啐了一聲,面上卻看不出什麼,邊欣賞著自己剛做的指甲邊道:“我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剛才她看到evis的瞬間心中的警鈴便響了起來,這人與那個阮安汐幾乎完全相反,長相雖然並不出彩,但是身材火辣氣勢外放,一看便是個不好相與的角色。
這種人物出現在公司裡,她回去稍一問便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更是防備到了極點,索性直接給林煥打了電話想打探情況。
林煥是時衍身邊最得用的人,很多訊息他都知道的清楚,故而從對方口中聽到“時衍這段時間不在公司”的訊息時她幾乎沒控制住面上的笑意。
就算payne集團的大小姐又怎麼樣,時衍看不上眼的從來都不會屈從,就算你眼巴巴的湊上來,也不過是被人晾在公司而已。
這種心態讓遲蔓完全忘了自己也是被“晾在公司”的一員,只不過她一直被時衍忽略排斥,如今甚至可以說有了“抗藥性”了,雖說還是有些低落,但更多的情緒卻是對另一個人的幸災樂禍。
退一步說,就算在公司裡時衍完全不理她,他們還有其他的聯系呢,可那位payne小姐,如果沒法在公司裡堵到時衍的話,那恐怕是完全玩完沒有一絲機會了。
想到自己早早佈下的後路,遲蔓心情再次愉悅不少,眼看時間馬上到了下班時候,索性一個電話撥到了時宅。
林姨已經習慣了她的電話,只是這次卻沒有直接轉交給時夫人,而是說時夫人去做頭發了,要晚上才能回來。
遲蔓略有些疑惑:“今天家裡有客人麼?”
“夫人沒說過。”林姨顯然並不知道什麼,遲蔓這會兒心情不錯,再加上正是需要時夫人的時候,稍一猶豫便放過了心中的疑惑,索性道:“那我直接過去好了。”
她這是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看了。
林姨暗暗搖頭,不過她也沒有資格置喙主家的事,那邊很快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遲蔓早早收拾好了東西,掐著下班時間離開了公司,開了車直接往hs去。
那發型屋還是她介紹給時夫人的,之後時夫人便一直在那兒做頭發,她也陪著去過幾次,看得出來時夫人對那裡還算滿意。
果然,她剛過去便見時夫人正往外走,忙下了車笑著迎過去:“時阿姨您在這兒啊。”
時夫人顯然沒想到會碰到遲蔓,面上有些訝異:“你也過來做頭發?挺巧。”
“不巧,是我打電話去家裡,林姨說您來做頭發了,我就想著來這邊看看,沒想到您還沒走。”
話畢遲蔓又像想起什麼似的,一拍手轉身去車裡拿東西:“您看我這腦子……這是我一個同學碰巧拿到的,他說對這個沒有研究,我便討了來借花獻佛了。”
時夫人接過袋子看了一眼,裡面是一對耳環,看起來倒是精美得很。
“說是戴安娜王妃的設計師的作品,與王妃婚禮上那對耳環一起設計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遲蔓笑著道:“我之前看您好像挺喜歡耳環的,這次見到就跟同學討了來了。”
她邊說話還邊觀察時夫人的表情,很快便知道自己這禮物是送對了。
時夫人心情顯然不錯:“我這兒剛做好發型,正愁著拿什麼搭配呢你就拿這耳環來了,要不說我怎麼這麼喜歡你呢。”
說話間時夫人滿臉的遺憾:“要是我有這麼個善解人意的女兒,可是做夢都要笑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