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橋上探出腦袋，在河面上看了看。

藉著月光，河面上果真漂浮著一具屍體，這不就是笑面虎鄭天壽麼。

從石橋上的血跡上來看，還很鮮紅估計方剛還沒有走太久，應該還能趕上。

就在馬德尚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手腕上的貔貅玉佩閃爍起紅光，這是有人對自己有不好的想法。

不多時，迎面卻是走來兩個人影。

定睛一看，一胖一瘦，右手齊腕被斬斷，已經包裹起來，正是鄭天壽的兩個徒弟。

胖一點黑一點的是師兄郭勝，上唇留著兩撇鬍子，瘦一點白一點的是師弟秦大川。

“小子，我記得你，那天廟會上你和那個方剛是一夥的，說~~我師傅和方剛去哪了？”

郭勝用手捂著自己的斷手，眼神陰晴不定。

馬德尚收住腳，停在石橋上，左手取下腰間的砍柴刀。

“哼——”

他冷哼一聲，“你既然知道我和方剛試一夥的，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們兩個麼？”

“師兄，這小子就是個農夫，雖然咱們受了傷，但收拾他還是很容易的，等抓住了他，我看他說不說。”

秦大川說完，左手便從左腳黑靴上取下短劍，劍刃發亮，他縱身一撲，即使是斷了一隻手，依舊身輕如燕，靠著石橋兩邊石墩蹬跳借力，幾步便撲了過來，劍身一橫，削向馬德尚脖頸。

“拿下他！”

郭勝動手晚一些，口中提氣低喝一聲，同樣左手握著短劍，也撲了過來，目標是馬德尚上肋間、腰腹。

師兄弟兩人一上一下，配合相當默契。

馬德尚呆若木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被這樣的陣仗給嚇愣住。

心裡想起方剛教他刀法的時候說過，他的雖然只有三招刀法，但是有內功支撐，在速度和力道上遠勝一般江湖中人。

只要他的刀夠快夠有力，死的一定是對方。

目光盯著朝自己撲來的兩人，把他們想象成朝自己飛來的兩塊柴。

左手握緊砍柴刀，嘴裡唸叨，“3...2...1。”

‘1’唸完，郭勝、秦大川幾乎同時到達身前，眼見要將他割喉穿腹。

馬德尚動了！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他左手以目不可見的速度，一砍一劈兩刀！

“啊！”

“啊！”

兩道慘叫聲響起。

郭勝、秦大川‘撲通’一聲倒在他的腳邊，掙扎幾下，頭一歪就沒了氣。

看著死在自己身前的兩人，‘哐當’一聲，左手的砍柴刀掉落在地上，蹲在石橋上。

“我...我殺人！”

第一次殺人，馬德尚心裡極度的不安，但是卻沒有像電視劇裡面反胃，估計是今天看到的死人已經夠多，已經習慣了。

和平客棧齊如峰弟子兩具屍體，路邊茶攤羅家四虎四具屍體，石橋鄭天壽和郭勝、秦大川三具屍體。

蹲了片刻，平復好心情，馬德尚重新撿起地上的砍柴刀，目光便得堅毅，身上多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這點連他自己也還沒有發現。

馬德尚面無表情的瞧了一眼地上兩具屍體，隨後直接跨了過去，繼續朝著齊家山莊趕去。

被郭勝師兄弟耽擱估計得有一刻鐘，也就是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