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縣城的一路上,二郎都沒怎麼搭理趙德成夫婦,到最後,趙德成罵罵咧咧了兩句,也就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了。
第二天,趙雲兒和趙德喜一同去了鎮上酒樓,跟李掌櫃說說縣上酒樓的事,李掌櫃很痛快的就答應了,這也不奇怪,鎮上的酒樓雖然是總店,但是規模和影響沒法跟縣裡比,李掌櫃自然願意過去,到時候酒樓經營好了,他的分成也多一些。
跟李掌櫃商量好了,二郎就去鎮上酒樓去上工,讓李掌櫃先帶他幾天,與此同時,梨花溝裝修的石頭也過來了,說是願意接下縣上酒樓裝修的活,趙雲兒就把之前畫的裝修的圖紙給他看了,然後帶著他去縣裡的鋪子轉了一圈,石頭一口答應說沒有問題,只是要幾天時間準備一下。
這次去縣裡自然也是歐陽逸趕車帶趙雲兒過去的,自從清泉走後,歐陽逸都快成趙雲兒的專職車夫了,從縣裡回來,先把石頭送回去,再往柳樹村回,回到半道上,歐陽逸突然停了馬車,鑽進了車廂裡。
趙雲兒正在車廂眯著打盹,看見歐陽逸滿頭大汗的進來,嚇了一跳,問道“這麼快就到了?”說著還掀開簾子看了看,只見馬車停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
“沒有”歐陽逸道。
趙雲兒道“是太熱了吧,進來涼快涼快再走。”
馬車車廂兩側放的冰塊,車廂裡自然是異常涼爽。
“嗯”歐陽逸道,說著還往趙雲兒身邊靠了靠。
趙雲兒道“不是說熱?還往我身邊湊。”
這麼一說不要緊,歐陽逸像個孩子似的把頭還靠在趙雲兒小小的肩膀上,趙雲兒頓時心跳如鼓。
“雲兒”歐陽逸道“你可願意跟我去京城?”
“去京城做什麼?”趙雲兒道“我在這過的好好的。”
歐陽逸道“前兩天慕楓給我送信過來說,在京城給我建了一所大宅子,讓我回去住,時不時的還能進宮去陪他說說話,說他那個皇帝做的太孤單了。”
“你怎麼說?”趙雲兒道。
歐陽逸道“還沒給他回信,先來問問你的意見,要走的話,肯定是帶你一起走。”
趙雲兒挑開簾子,看著車窗外,許久才道“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去,只願意守著我這塊小山小水呢。”
歐陽逸嘴角微挑“那我就留下,陪你守護著這片山水。”
“那慕楓那邊?”趙雲兒道。
歐陽逸道“不用擔心,他只是剛登基不太習慣,況且少揚不是已經回去陪他了。”
“林騷包啥時候走的?怎麼都沒打聲招呼。”趙雲兒道。
歐陽逸道“皇上是一道聖旨把他召回去的,時間限制的還很急,他沒來得及,放心吧,一旦讓他逮到空,他還是會回來了。”
“雲兒”歐陽逸道“我留在這,你是會收留我的吧。”
“收留?”趙雲兒道“你堂堂一個皇叔,權勢滔天,還需要人收留?”
歐陽逸邪魅的一笑“為了你,那些東西我可以不要,雲兒,答應我,等你及笄了,我們就成親可好?”
趙雲兒心下有些感動,不過還是嘴硬的道“那得看你的表現咯,眼下好好當車夫。”
“好嘞”歐陽逸一骨碌起來出了車廂,趕著馬車往家走去了。
轉眼到了收麥子的時候,本想著村裡會有不少人告假回去收麥子,結果一個都沒,細打聽之下才知道,村裡人都開始僱人收麥子了,找外村人收麥子的工錢低,在趙德喜家上工,每天得的工錢,拿出一部分給收麥子的人,自己還能剩下幾文,不用受累,還能掙錢,輕輕鬆鬆就把麥子給收完了。
聽張氏說,趙德成兩口子現在也不偷懶了,每天勤勤懇懇的在地裡收麥子,惹的村裡人稀罕。
二郎現在在鎮裡幹的很是順手,隔三差五的回來一次,看著趙德成和王氏的改變也欣慰,對趙雲兒道“多虧了你那個法子,爹孃現在變了很多。”
趙雲兒道“你只要撒手不管,這人啊一旦有了危機感就有了生活的動力,再無暇顧及其他的了。”
二郎道“他們這樣挺好,等以後年紀大了,幹不動了,我肯定是要管的,但願到那時候我爹能轉性。”
趙德喜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這樣就挺好。”
麥收過後,暑氣漸褪,早晚也涼了下來,歐陽逸這段時間在趙家幫著忙裡忙外,把劉氏和趙德喜哄的高高興興的,趁著趙德喜兩口子高興,歐陽逸找了個良辰吉日來提親,他沒找媒婆,也沒帶東西,只捧著個木匣子過來了。
趙德喜和劉氏早就對他倆的事心知肚明,先下就答應了,先定親,等趙雲兒及笄之後就出嫁。趙雲兒趴在門縫聽著,見趙德喜和劉氏這麼利索的就答應了,心裡還微微有些失落,一賭氣跑進去,搶過歐陽逸手中的盒子道“你到底有沒有點誠意,拿著個破盒子來提親,爹孃還有你們,怎麼什麼條件都不提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