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度，墨林可以看見那若隱若現的溝壑。移開眼神，墨林說道：“不想去，話說你一個二十歲的丫頭天天纏著我個大叔幹嘛。和你朋友去過不好嗎？”

“她們都要陪男朋友。我一個人。”夢璃說道。墨林脫口而出：“你也去找個啊。”夢璃露出惱怒的神色，一口咬在墨林臉上。墨林到沒什麼感覺，只是想起兩人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她喊他大哥哥，因為他是她哥哥帶回來的戰友。

第二次見面，他神色憔悴，對她說：“抱歉，你哥哥回不來了，我把他害死了。”那個時候的她不懂事，把他的臉頰上咬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現在這個傷口都還有一個淡淡的痕跡。

越長大夢璃越明白，哥哥的死，不是他的錯。他才是那個最難受的人。

感受著臉頰上的濕潤，墨林掰開夢璃的腦袋，略帶嫌棄的說道：“二十一歲的大姑娘了，自己注意點。”夢璃不滿地說道：“陪我去。”墨林擦著臉上的口水，說道：“不去。”

夢璃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哽咽著說道：“哥哥……哥哥他曾經答應過我，帶我去過聖誕節的，可是……嗚~”

d，這丫頭……

墨林捂著腦袋，雖然知道是在演戲，可是，墨林還真的無法拒絕。只能無奈地說道：“行行行，去去去。”夢璃‘破涕為笑’，開開心心的走到門口，從自動衣架上取下一件黑色風衣。

為墨林穿好風衣，夢璃眼神都有些痴了。怎麼說呢？墨林不算特別帥，但屬於那種特別有……嗯，底蘊的男人。四十多歲的年齡未能在他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反而比一般青年男子還要清秀。也許是宅久了的原因。

其實說起來墨林自己都不信，宅了十年多，他一身肌肉非但沒退化還更紮實了，難道是營養遊戲倉的原因？

“我還想去深淵逛一圈的，刷巨龍給的經驗值不多了，s14賽季快開始了，我還得把等級提升到一百呢。”墨林有些不情願地說道。夢璃翻了個白眼，說道：“才更新一個月你就把等級提升到八十多級了，讓別人怎麼活？”

墨林說道：“又不是我想，這遊戲也是奇葩，這半年來連續更新幾次了。之前七八年都不帶更新一下的。聽說過年前又會更新一次，然後在過一兩個月就是s14賽季了。奇葩。”

夢璃說道：“練什麼級？每次賽季不都是百級賽嗎？所有人都是一百級，有什麼好練的。”墨林尷尬地說道：“這個，自身的等級早點到一百級才能更好運用自己力量嘛。我那個職業進階模板都用了好十幾年了。”

“呵呵~”夢璃冷笑一聲，拖著墨林就走。才不信墨林的說辭，從第一賽季開始，墨林就是用那個狂戰士進階的職業模板了。一直用了十幾年，無數團隊研究模仿，都弄不出個樣子來。最後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墨林才能駕馭住那個職業了。

“下雪了誒~”夢璃帶著墨林走出公寓樓，此時，天空中票起了小雪。墨林抬頭看了一眼高空中飛行的造雪無人機，想必又是哪家有錢大少爺花重金搞出的大動靜。

夢璃挽著墨林的手，招來一架磁懸浮無人計程車，“走吧。”夢璃說道。墨林百般不願的上了車，等夢璃設定好目的地。發現墨林一直看著窗外，“怎麼了？”夢璃問道。

“那架無人機，一直跟著我們。”墨林指著高空中若隱若現的造雪無人機說道。夢璃一頓，有些委屈地解釋道：“我只想過一個下雪的聖誕節。”

墨林有些頭疼，就像發現自己兒子花錢大手大腳一樣，雖然他沒兒子。隨著《永恆》越來越火，墨林就算不拉贊助，靠著公會店鋪都能賺翻。全球，他怕是唯一一個靠遊戲排進富豪榜的。這些錢向來都是交給夢璃運作的。

揉了揉夢璃的頭，墨林輕聲道：“我比你大了二十一歲，懂嗎？叔叔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你就別刺激他了。”

夢璃一下子便沉默了，兩人在高速磁懸浮公路上飛行了半小時跨越了半小時才到達目的地。墨林走下車，看著絢麗的商場，默默無語。

“墨林。”夢璃的聲音在墨林身後響起。墨林回過頭，看著這個眼神倔強的女孩。“我喜歡你，無論我爸爸怎麼想，無論你怎麼看。我不在乎。”夢璃說道。

墨林沉默著，看著這個第一次見面還是個五歲小丫頭第二次見面才只是七歲丫頭的女孩。他見證了她後來的成長，她也陪伴他度過了最痛苦的時光。

“不就是二十年嗎？索菲亞還大了小尹七百歲呢。十年你大我二十歲，二十年後你依舊大我二十，我不在乎。我的青春就是砸在你身上了，你不要我也要賴著你。你不能不觀望，不能無視我。不然我就去和爸爸告狀，和哥哥告狀。”

夢璃的眼睛中帶著淚花，墨林看著路過的路人，臉頰有些發燙，扔下一句“隨便你吧。”就轉身離開。夢璃緊緊地跟上去，抱住墨林的手臂。

……………………

“媽媽，你看下雪了。”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驚喜地看著天空飄落的細碎雪花，這種雪花不會影響正常氣候，卻很夢。“小沫，該回家了。”年輕地少婦牽起了小女孩冰涼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