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將聶梓桐的話轉訴一邊,隨後嘆了口氣:“哎……我這孫媳婦是不是有些傻?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孃家昌盛好有人可以撐腰。就算不在乎孃家,也完全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把聶氏收入囊中。”
“明傑他媳婦是個淡泊的。”呂管家順著他的話說道。
“嗨!在生意人這裡,淡泊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陸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隨後打了電話安排著他的人手幫他做事了。
呂管家幫他泡了一壺熱茶,遞了過去,“你也該放放手去享清福了,心髒都這樣了,就別操心這些了,你的幾個孫子能辦好的。”
陸老爺子苦笑了片刻,“趁著身子骨還能動,替他們操操心,這樣我才能早點抱上重孫啊。”
聶梓桐躲在臥室裡看著窗外的景緻,一想到那些花花草草都與丁陽有關,就湧動起一絲別扭的情緒。
想起丁陽的告白,她就一陣心慌,以她多年來的經驗,這又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通常被人喜歡都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可是在聶梓桐這裡被人喜歡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這種遇到告白就不幸的體質似乎從幼兒園就開始了。
那時候明明大家都是萌萌的小朋友,卻因為某個男孩子對她的偏愛而導致了一個女孩兒的嫉妒。那個紮著沖天辮子的小女孩狠狠地在小梓桐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明明還是個孩子卻嚇了狠口,但是聶梓桐手臂上的牙印過了小半年才徹底消除掉。
上小學時,由於遭受了某個好看的男孩子的傾慕,那個小男生的愛慕者總是利用一切時間前來找茬,利用一切手段進行冷嘲熱諷。
後來去了a國的外婆家,由於生活在國外,她在班級裡一直都是邊緣型的人物,沒有太多人對她關注,不過那會兒她過得很自在。
再後來,她就遇到人生中最為重要的一個人,她的閨蜜汪小蘿。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卻能夠成為好朋友,也算得上是一件奇事。
那個時候她以轉學生的身份來到了新的班級,看著陌生的一切,有些惶恐和慌張。到了新班級沒多久,就有人提出來要將原來的班花換掉,聶梓桐咬了咬唇,她並不在乎當不當班花,不希望因為這些虛名平白無故地得罪了原來的班花。
原來的班花是誰呢?聶梓桐開始偷偷留意起了那個叫做汪小蘿的美麗又張揚的姑娘,並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大掃除的那天,她和汪小蘿被分到了一組,一起擦同一扇玻璃。
聶梓桐認真地擦著,卻發現汪小蘿根本不會擦玻璃。她擦之前的玻璃是有些髒,她擦過之後的玻璃是髒得格外明顯。
聶梓桐想要上前幫忙,卻因為兩人並不熟悉而怯懦了,默默地將自己負責的那半邊弄好。
“你上課的時候怎麼總是偷偷地看我呢?”
汪小蘿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讓原本正忙碌著的聶梓桐愣住了,手上的抹布差點掉在了地上。
“啊?你說什麼?”聶梓桐尷尬地笑笑,假裝沒有聽懂她在說些什麼。
汪小蘿將手上的抹布扔在了窗臺上,掏出張手帕紙擦了擦手,單手托起下巴,看著窗外的幾棵老樹淡淡地說道:“你這樣我會很困擾哎,我可不喜歡被別人盯著看,被男生盯住的話罵一頓就好了。被女孩子盯住我也不能罵你啊,再說,你看我的眼神那麼熱切,我很慌的!”
汪小蘿拾起了窗臺上的抹布,繼續擦起了玻璃,雖然成效並不顯著,但她依舊努力地擦著。
聶梓桐沒想到會被汪小蘿瞧見,有些害羞,“我……我覺得你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