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把它戴在脖子上?”陸明傑對這個問題最為疑惑,終究沒能忍耐住追問了起來。
“最開始是無意戴上的,從那天開始,我的運氣就越來越好,總覺得有了它會很幸運。”滕嬌下意識地摸了摸項鏈,上面沒了戒指,突然有些不習慣了。“說實話,在你將它拿走的那一刻我還有些捨不得呢。”
陸明傑朝她道了謝,然後準備回家將找回了婚戒這個好訊息告訴給聶梓桐。
可是在酒店門口卻看到了戴著墨鏡,走路十分困難的滕嬌。
陸明傑本來打算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迅速離開,可看著她艱難又痛苦的表情,終究沒能忍心這樣做。
“要我來幫你嗎?”陸明傑頗為紳士地朝她伸出了手。
“啊……不必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滕嬌搖了搖頭,可是卻一個沒站穩跌倒在了陸明傑懷裡。
陸明傑臉色有些僵硬,一個用力將她從她臺階上抱了下來。
“負責照顧你的人呢?”陸明傑左右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三弟公司裡面常用的保姆車。
“他們都說有事不能接我了,我自己打個車就好。”滕嬌說完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腳踝,前些天拍戲的時候不小心傷了一下,這下可好了,剛剛又扭了一下,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接下來拍戲。
陸明傑的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了,但是本著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還是將這個女人帶上了車將她送到了醫院。
陪著她看過醫生以後,又將她送回了家。
李哥雖在駕駛位上一眼不發,卻一直在默默地觀察著坐在他身側的滕嬌。
在副駕駛位置的滕嬌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直到回了家才輕鬆了起來。
待她離開後,李哥頗為嚴肅地和陸明傑說起了話:“明傑啊,李哥作為一個過來人提醒你一下,路邊的野花莫要採啊。”
陸明傑聽了這句話以後一頭霧水,可等到他發覺到了聶梓桐的不對勁後,才明白了李哥話語中的意思。
當時他抱傷了腳的滕嬌走出酒店的那一幕恰好被聶梓桐看到了,聶梓桐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她本想著找人調查一下這件事,之後再和陸明傑好好談談。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她一向良好的自制力居然會在這樣的時刻崩壞。
在陸明傑很晚才回到家的那一刻,聶梓桐就無法再控制她的所有情緒了,悲傷、恐懼、慌張、憤怒……無數情緒將她撕扯、使她痛苦。
終於她忍不住了,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等著陸明傑給她一個能夠令她信服的答案。
可是陸明傑的話卻像極了漏洞百出的謊言,乍一看較為合理,可是細分析又彷彿有著千穿百孔。
她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多的巧合,甚至開始懷疑起陸明傑對她的愛是否真的有那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