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傑坐在書房的窗前,開啟了窗戶。
窗外的冷風吹過來,讓他清醒了不少。
不知不覺間,他又想起了聶梓桐在車上的碎碎念。
似乎她嗅到桂花的香味,有些饞了
真想帶她去滿是桂花的公園看看,那樣的話這個東西一定會開心的。
可是……對花粉過敏這個毛病這是耽誤人啊。
陸明傑嘆息一聲,再一次想起聶梓桐臉上的落寞神情。
他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神情而在意,而是對這個表情太過熟悉而無法忽略。
之前她回憶起自己的母親時,總是這樣的一副樣。
如今,她又遇到了什麼新的麻煩事了嗎?
陸明傑疑惑著,忽然身體有些發冷,於是關上了窗戶,回到了臥室。
見到床上愁眉不展的聶梓桐,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果然她又是那樣一副模樣,應該是真的遇到什麼傷心事了。
“在做什麼呢?”陸明傑坐到她旁邊輕聲問道。
聶梓桐直愣愣地看著陸明傑,彷彿不明白這個家夥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樣。
然而她心裡想的卻是:在想你這個蠢貨有沒有被滕嬌那個可惡的女人玷汙啊!
然而這樣的問題她得不到答案,索性就將它擱置在一邊。
然而這樣尖銳的問題,卻像是懸掛在頭頂的利箭,完全讓人沒有辦法忽略掉。
“我在發呆啊,我一直喜歡發呆,你又不是不知道。”
聶梓桐淡淡地道。
陸明傑聽到她的話,感受到她不算是友善的語氣,眉頭上的川字更加明顯了。
他知道聶梓桐喜歡發呆,可是她發呆的時候大多數是在想著什麼有趣的事情,臉上也常常掛著傻笑。
像現在這樣憂愁的模樣,只能夠勉勉強強地算做胡思亂想罷了。
“好了,別亂想了,早點休息吧。”
聶梓桐聽到陸明傑的勸,即刻緩緩地閉上眼睛,可是這樣做卻絲毫沒有任何的睡意。
一閉上眼,就能看到滕嬌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
當天下午,聶梓桐在會議室的時候,一邊問著問題一邊攪著眼前的咖啡。
她的問話大多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
可是什麼又是真正能夠讓她滿意的答案呢?
最好滕嬌這個家夥能夠給出她和陸明傑兩個人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糾葛的有力證據。
比如她喜歡女人……
再比如那天兩人關了燈以後她立刻離開了……
再比如她親陸明傑的那一口是因為陸明傑臉上長了毒瘡,如果不替他立即治療,他馬上就會死……
可惜這些胡思亂想馬上就會被證明根本不可能存在。
聶梓桐咬住下唇,將眼前這杯礙事的咖啡移到一旁。
“滕嬌女士,我最後只想再問你一個問題,在這個影片裡,熄燈後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滕嬌抬眼看了聶梓桐一眼,冷冷一笑,“您能發生什麼呢?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聶梓桐聽了她的話,立即將雙手從桌上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