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個野心家呢,她希望她的理念能夠被傳播到更遠的地方去。這也是她選擇做教師的理由,比起自己一個人努力,她更想透過影響一群人來實現價值。”
方蓉垂下頭,看了看腳上蒙了塵的黑色高跟鞋。
“起初我並不理解她,現在我似乎有幾分明白她的心情了呢。”方蓉回眸望向一臉懵懂的聶梓桐,忍不住輕笑出聲。
走在她們身後的兩個男子望著她們如畫的背影出神。
“女人真是麻煩,本來很容易搞定的事情,現在卻弄得這麼複雜。早點替梓桐把聶氏拿回來不好嗎?”陸明凱摸著下巴問道。
陸明傑被冷風吹得有些不適,搖著頭說:“現在的聶梓桐還像個孩子,要她去管理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太吃力了。”
陸明凱也被冷風吹得有幾分難受,他重新擺弄了一下脖子上的羊絨圍巾,忽然想起這是方蓉去年買給他的,心頭微暖。
“高薪聘個人才管理就好,又不需要她事事親自出馬。”
“不行。”陸明傑搖了搖頭,“若是我們動手,聶梓桐必定會覺得理虧,今後對聶梓杉她們心軟。那聶梓杉可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必須耐下性子看那母女兩個作死才行。”
“到那個時候聶氏早就被那兩個敗家的女人變成空殼子了,做什麼都沒意義了。”
陸明凱將放在下巴上的手移到口袋裡,雙唇緊緊抿住,顯然不贊同陸明傑的話。
“聶氏就算複興起來,能比得上你管理的公司嗎?我只想讓我老婆開心一點而已,這時候錢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陸明傑淺淺笑望著和他揮著手的聶梓桐,步子加快了些許。
隨後他又將手臂搭在陸明凱肩頭上:“像你這種沒闖過業的人不懂其中的艱辛和樂趣,從頭開始會讓人覺得一切更有意義。”
“意義?事業不過是謀生賺錢的手段,我的工作是保證員工們能夠好好生存下去的責任。談意義這種虛妄的名詞純粹是在無事搞事情。”
陸明凱將手從口袋中掏了出來,冷風吹得他手腕發疼,他便用手來回搓了搓。
“沒錯,就是在搞事情啊。閑在家裡太悶了,現在的女人不能將她們窩在家裡,而是要讓她們在外面盡情的張揚。你能想象你的蓉蓉整天枯坐在家裡的模樣嗎?”
陸明傑故意咬重了“你的蓉蓉”四個字,令陸明凱的臉頰紅了個透徹。
“整天花枝招展地在外面,弄得人心神不寧的。我真恨不得將她天天關在家裡面,讓她乖乖做一隻金絲雀,只陪著我一個人。”
陸明凱湊巧看到路上一個緊盯著方蓉看的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像小月嫂子那樣的女人嗎?滿心滿眼都是你。”陸明傑淡淡地說:“我們畢竟有忙不完的工作,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女人身邊。梓桐剛來陸家的那些天,整天像只被圈養的小白鴿,閑來無事就在那裡望著天空發呆。”
陸明傑說要又用眼神示意了陸明凱一下,讓它朝前望過去。
“哪裡像現在這樣鮮活?更何況你家那位,非但不是金絲雀,分明是隻鷹!想把她圈養起來,太難了!”陸明傑搖了搖頭,頗有幾分同情地望向陸明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