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眼睛太大,心眼太多,人太深沉。
偏偏這副嬌嬌柔柔的模樣比誰都要清純動人,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陸明傑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只得放任她在那裡哭泣。他自己則一個用力,“啪”地一聲關上了書房的門。
聶梓桐呆滯地坐在原地,開啟錦盒看了看裡面的藍色心形鑽石。
過去她常聽說有關寶石會給人帶來厄運的謠言,現在她甚至有幾分懷疑這心形的鑽石會不會給原本就不太幸運的她帶來更多厄運。
第二天矇矇亮,聶梓桐就在隱約之中感覺到了陸明傑走出了房門。
她雖有些疑惑,但還是任由自己睡了過去。
等她起床時早已經不見了陸明傑的蹤影,聶梓桐下定了決心,若是陸明傑不與她道歉,她是不會與他講話的。
然而等了兩天,她也沒能等來陸明傑的道歉。
原來,羅德來的那天把鮮花和錦盒放在了一起,陸明傑碰了錦盒,接觸到了花粉,雖然手上起了些疹子,卻並不明顯。
可他擔心這些紅色的部分進一步擴散,觀察了兩天才有了回家的勇氣。
回到家看著一言不發的聶梓桐,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陸明傑明白聶梓桐的倔強脾氣,遂朝她低頭道歉。
聶梓桐心情大好,正想和他說說話,卻發現他手上的婚戒不見了。
聶梓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淺,最終像霧一樣,在恍惚之間散了個幹淨。
終於她開了口,淡淡問道:“你的戒指呢?”
陸明傑將視線移到了自己的手上,應該是今天在洗手間門口丟的。
“不見了,我會盡快找回來的。”陸明傑扭開頭,有些不敢直視聶梓桐的眼睛。
丈夫兩天沒有回來,回來的時候卻將婚戒弄丟了,這讓聶梓桐一時間有些心酸,突然間想到了電視上常有的橋段。
丈夫出門在外將婚戒裝在口袋裡,動不動就假裝單身男人,和其他女人曖昧。
聶梓桐雖相信陸明傑的人品,但心中卻依舊有了幾分怨氣。
婚戒是他們二人愛情和婚姻的象徵,陸明傑就這般毫不在意地將它丟棄,聶梓桐卻每天將它當成寶貝整天戴在手上。
無論用手做些什麼,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生怕把手上的戒指弄髒。
女人有時對於一些小事都與超乎常人的偏執,此刻的聶梓桐就是這樣。
“你別擔心,我去把他找回來。”陸明傑立即沖出門外,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在飯店洗手間的時候他隱約聽到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地面的聲音。
當時他覺得心中的情緒有幾分古怪,卻因著急趕回公司,沒太在意。
這會兒回想起來,他八成是在那個時候把戒指弄掉了。
他大步跨上李哥的車,匆匆趕到了那家飯店,到前臺詢問卻得知的確有客人撿到了一枚戒指,並且留下了聯系方式,要施主打電話給她。
陸明傑記下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打通。
他鬱悶地回到車上,沉默著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