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就這樣緊抱著他。
扭頭,一臉緊張對著君老爺子那邊大喊,“爺爺,他燒得很厲害!”
餐桌上的老人先是怔了一下,隨即老眉緊皺。
喬寶兒原本以為老頭會扯著大嗓門吼一吼君之牧,但是沒有,君老爺子像是習以為常,放下筷子,只是說了一句,“注意身體。”
“喬寶兒——”
君之牧側過頭,臉色已然黑了一片,咬牙切齒地低吼她的名字,明擺很不滿她的死纏爛打。
他最討厭那些糾纏著他的女人。
“要罵就罵,隨便你,我就是這麼煩!”
她一臉憤然,扯著大嗓音,那雙澄澈的眸子直視著他,“君之牧,你知不知道高燒也會死人的!”
似乎想起了什麼,情緒有些激動,“我小時候有一個玩伴,他在家裡高燒了一整天,都沒有人肯帶他去看病,結果一週後我在幼兒園找他,他整個人呆住了,自閉都不會說話了。”
“大家都說他燒壞腦子,變成傻子了……”她幾乎大喊出聲,彷彿對於這段回憶很氣憤。
君之牧臉色複雜,側著眸子,看向她緊抱著自己腰處的那雙手,他能感覺她的力道,輕顫還有一份……緊張。
她這麼緊張,因為我?
“君之牧,你今天要掛水才行。”她的聲音非常嚴肅。
君之牧不知道是因為高燒反應遲緩,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居然任由著喬寶兒拖著走……
餐桌那邊的君老爺子看著他們倆人離開的身影,隨即抬頭與身邊的管家對視一眼,都有些錯愕。
君老爺子頗為欣慰,胃口也好了些,拿起筷子又夾了一片牛肉細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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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娶了媳婦之後,這孽賬耐性見長了……
君之牧被她拖回了臥房,很快醫生過來了,給君之牧量了一下體溫,也不算大病,隨即開了些藥。
喬寶兒杵在一旁,看著這顯示的39度溫度計,表情非常擔憂,強烈要求一定要讓君之牧打針掛水。
醫生和傭人見氣氛很詭異,連忙撤退了。
君之牧臉色不太好看,尤其是目光落在自己左手這輸液器上,該死的,這樣子沒辦法工作,他習慣了用左手簽字!
喬寶兒知道他心情不好,難得像個賢妻一樣,輕聲詢問,“要不要到床邊去躺著?”
他沒理她。
看向鐵架上兩瓶藥水,估算著時間,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君之牧,到床上躺著會比較舒服……”她湊近他,有些堅持,繼續溫溫柔柔地問著。
君之牧眉宇微挑,眸子凝視著眼前這張臉蛋。
她確確實實在擔心他。
心口有些莫名情愫,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君之牧鬼使神差似的躺床上了。
“君之牧,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你額頭還是很燙,要不我給你貼一塊退燒帖……還是說你喜歡用冷水,或者用酒精物理降溫?”
她很吵。
君之牧躺在寬大的床上,因為高燒身體也沒什麼力氣,閉上眼睛,只聽到身邊這女人嘮叨著,不斷地在他身邊忙活。
“君之牧……”
喬寶兒趴在床邊,見他閉著眼睛,一直沒說話,特意壓低聲音輕喚一聲他名字。
“還有什麼事?”
床上那男人高燒嗓音有些沙啞,不過不難聽出他語氣裡的氣惱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