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牧他們一行人帶足了現代生火工具,鐵鍋鐵鏟調味料,還有防身武器槍支鋼刀,除了剛踏入島嶼森林的前幾天不太適應外。
之後的日子他們都沒有再捱餓,獵了不少的野兔雉雞,甚至還有野豬,和幾頭梅花鹿。
他們將吃不完的獵物烤熟了之後,掛在揹包上自然風乾,當作儲備食物。
陸祈南深深感嘆他們的伙食改善,每次休息吃肉乾時,都忍不住大大地感嘆,“……不知道喬寶兒一個人有沒有吃的。”那語氣都愁死了。
朱小唯聽著,也露出擔憂的表情,啃一口肉都有著深深的罪惡感。
老鬼和猴子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另一旁的君之牧,他們君少這幾天來都沒怎麼吃東西,消瘦了,憤怒瞪著這姓陸的。
他們很有默契左右朝陸祈南踹一腳,陸祈南疼地捂著屁股跳起來,幾人打鬧追趕又是一陣怒罵咆哮。
君之牧放下手上一塊兔子腿肉,深沉的眼眸狠狠地直視前方,沉默著沒說半句。
而此時此刻。
喬寶兒正蹲在火堆前燒一鍋熱水,她打了一個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感冒了。
之前喬寶兒因為眼睜睜地看著ucy被慘虐,卻又沒能耐救她,整個人很消沉,覺得反抗也沒用,逃不出這片群島了,回不去了。
就算沒人過來救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不過幾日,喬寶兒自個兒想通了。
ucy那麼強悍她應該死不了,ucy不是有勇無謀的人,她一定會在必要的時候隱忍保命,雖然ucy遍體鱗傷,被殘暴地拖入宮殿,但她很大可能還活著。
喬寶兒立即覺得自己不能再消沉下去。
怨天尤人不能改變什麼,ucy那樣勇猛地跟野人博擊,就是為了活命啊,而自己的遭遇比ucy好多了,桑巴至少沒有傷害她,再這麼頹廢下去,喬寶兒也覺得自己真是個廢柴。
她要努力適應島嶼的環境,多練一些技能,更不能讓自己生病。
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有本事保護別人。
桑巴像平日那樣,日出之時就起床,很勤快地進入森林抓獵物,大概下午2點,他一般會拎著兩三隻野兔或者一頭野豬回來。
他們基本上一天吃一頓,桑巴下午打獵回來後,他就走到第三個窯洞口,將那沉重的木板門移開,然後牽喬寶兒出來。
桑巴會給她吃烤肉和水。
喬寶兒搞不懂桑巴為什麼要圈養她,她猜大概是因為她看起來太瘦小,想養肥了再賣掉她,或者養肥了再吃掉她。
這種想法害得喬寶兒每次都不敢多吃,每天都憂心忡忡。
一開始喬寶兒一天只吃一頓,她的胃受不了,吃烤肉時,她悄悄藏起來一塊烤肉,當夜宵或早餐頂飢。
很快喬寶兒發現,其實桑巴根本不在乎她是否將烤肉藏起來,她要留著幾時吃也懶得管她。
食物分配好了之後,桑巴只吃自己那份,喬寶兒那份,除非她自己不要扔出來他就撿來吃,桑巴並不會去搶她的食物。
“……野人的情操這麼高尚。”喬寶兒自個兒在發牢騷。
桑巴真的是個非常有原則的野人,他之前給她的瑞士軍刀,以及給她那個小水壺,似乎被桑巴認定為,那是屬於喬寶兒的個人所有,就算喬寶兒多次耍賴用瑞士軍刀磨斷手上麻繩,給他找麻煩,桑巴也沒有搶回她作惡的工具。
喬寶兒小人心態作祟,得寸進尺了起來。
今天桑巴又從森林裡獵了三隻羽毛豔麗的雉雞回來,像之前一樣,他回來後第一時間去第三個窯洞,移開洞口那沉重的木板門,當他彎腰進窯洞時,又發現綁在喬寶兒雙手的麻繩給她磨斷了。
桑巴滿臉鬍鬚,身軀龐大,只露出兩隻黑黝黝的眼睛閃爍一些不滿,但他沒吼她。平時他抓起新麻繩又給喬寶兒綁起才牽她出去。
今天喬寶兒膽子肥了,她身形小巧,一閃身,就溜出了窯洞。
桑巴拿著麻繩,兇惡的容貌遲鈍地許久,這才踏著沉重的大腳掌追了出來。
不過這次喬寶兒沒逃走,她去抱了一把乾柴,用之前她找到的打火石生火,找了一口爛鐵鍋,在儲水的石甕裡盛了大半鐵鍋水,搬了兩塊小岩石,將鐵鍋架在水上,燒水。
桑巴龐大的身軀站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她,不知道她要幹嘛。
桑巴很有耐心,可能是覺得喬寶兒在他的監視下跑不掉,於是,他也坐在一旁的坡地草上,他很隨意地抓了一把坡地生長的一種鮮嫩草塞進嘴裡嚼,看他那滋味好像在吃零食似的。
喬寶兒扭頭看他很休閒在吃草,並沒有非要綁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