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牧,你對唐家的人真的太寬容了。”
眾所周知,君之牧手碗狠戾,他將ip&g集團徹底整頓大換血,對外商敵更絲毫不會留餘地,不過,有一個除外,就是唐家。
陸祈南覺得寬容這個詞與君之牧八輩子打不上關係,說出來還挺彆扭的,事實上,僅僅是這次莫高的事,他就覺得君之牧處理得很顧忌。
真不像他平時的作風。
“莫高只不過是唐家一個表親而已,看他現在這囂張的模樣,真想……”
媽的,真想派人在他新專案裡使壞,挫一挫他銳氣。
陸祈南挺直身板,垂下的右手狠地緊握著酒杯,氣惱地瞪向宴會中央那道黑色西服肥胖身影。
君之牧靜站著,神色冷然沒有太多情緒。
他看向玻璃外,雨水瘋狂地拍著窗面,有點吵雜。
“莫高跟唐聿的關係走得很近……”
他低沉地開口,話到一半,沒說下去,像是很煩躁,拿起一旁小圓型高臺上一杯威士忌。
“別喝太多酒了。”
突然身後一道清秀身影急步走了過來,夏垂雪非常自然地伸手搶過了君之牧手上酒杯。
“前天在公司你頭痛……醫生還叮嚀你別喝太多酒……”她的話少有的強硬,真真實實地擔心。
“之牧最近在公司也頭痛發作……”
陸祈南表情嚴肅了起來,夏垂雪回頭有些責備看他一眼,“你帶過去那幾支酒都被我藏起來了。”
“那……現在,”陸祈南很吃驚,因為平時君之牧體質強悍,讓人很容易忽略他身體問題,緊張問了句,“那需要不要去西雅圖……”
“閉嘴!”君之牧很煩別人提起他的病。
夏垂雪目光直直地看著他,眼底柔情似水,軟下聲音勸著,“之牧,你有什麼事應該跟我們說,別自己一個人……”
君之牧沒有去看她眼底深情,只是緊抿唇,側頭瞥向左側玻璃牆外天邊一道道金光閃電,眉頭緊皺著……
可是,喬寶兒卻看見了。
她忽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傻站在電梯口這裡。
她應該走過去跟他們打招呼的,因為是他發簡訊讓她過來。
可是現在她有些邁不開腳,“根本不需要我……”
外面的暴雨下得很大,雷鳴翻湧雲層,不時有閃電驚現,挺可怕的夜,可這場酒會的人不會在意,這些名流貴圈的人時常出入不同的宴會酒會,富麗輝煌,盡情享樂。
“讓我過來做什麼?”
她的目光停在他們那邊移不開,尤其是清清楚楚看著夏垂雪那樣動作自然地搶走了他的酒杯。
他們真的很默契。
忽然間,她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