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多了一份自我唾棄。
他要趕她走,無非也是因為她沒必要出現在這裡。
正如他多次強調,她知道了又怎麼樣,她什麼都幫不上忙。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你不會明白那種心情。
徑自轉身,朝房門那邊走去,一步步離開。
他要她離開,她會自己走。
“我整天胡思亂想,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今天過來打擾你們,或許我也錯了。”
她咬著唇,聲音從鼻腔裡輕喃。
那微紅的眼眶閃爍著淚,忍著,她喬寶兒不適合嬌弱,她喬寶兒不會學那些女人去假裝,她有自己驕傲,她只是不明白,不服氣。
“……君之牧,我擔心你,也是我錯了嗎?”
砰——
房門,被她順手一甩,厚重地關上。
房內的人神色愕然,她的聲音很輕,也足夠讓君之牧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沉默充斥這個空間。
“出去。”
那忽然低啞的聲音,床上的男人閉上眼睛,眼瞳積壓太多的急躁。
夏垂雪心頭一震,看著背靠著床頭那男人臉龐上虛弱蒼白,緩聲開口,“之牧,你到底清不清楚你現在情況有多嚴肅,你需要有人陪著……”
“我沒有讓你陪我。”
他的話那麼清冷,無情。
他確實沒有讓她陪他,但至少……
夏垂雪覺得她至少能知道他這些事,這些困難,而他對喬寶兒的態度非常明顯,他很排斥那個女人觸及他的私事。
“之牧,你應該留在西雅圖,你應該聽爺爺的話,立即安排手術……”
她的嗓音忽然有些艱難,帶著遲疑,說著她藏在心底那些話,“之牧,我留在你身邊這些年,難道你真的一點也感覺不到,我……”我喜歡你。
“我擔心你。”
最後那話,她不敢說。
她很明白,一旦說出口,就意味著,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地將她趕出他的世界。
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