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清晨還是微微有些冷的感覺,房間的窗戶上都凝結了許多一顆一顆的小水珠。
微弱的陽光從房間的小窗戶裡照射進來。偌大的房間裡,陽光在地上鋪灑出一條金黃色的明亮的帶子。
周偉廣還沒有醒多久,躺在床上準備再賴一會兒床,就被一陣巨大的聲響吵得無法再躺下去。
這是留守營每日叫早慣例,早晨七點準時起床洗漱,吃過早飯,八點鐘準時到達採石場工作,然後每天中午十二點準時下班去吃午飯睡午覺,然後下午兩點繼續。
周偉廣不得不感嘆,這真是好有規律的生活!
由於房間裡沒有洗漱用的地方,他們一群人就只能站在外面,大家排成一排共同洗漱。
程小弟刷好了牙,在一旁站直了身子休息的時候,忍不住問道:“哥們,你們這裡中午真的就只能休息兩個小時麼?炎夏就快要來了,等到時候熱起來,下午兩點就是最熱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還要頂著下午兩點的大太陽,在酷暑下勞動麼?”
旁邊的哥們一臉震驚,看著程小弟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過了半響,這才問道:“這位仁兄,你誰啊?”
他這句話也把旁邊一些已經洗漱完畢的那些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一個頂著雞窩頭的男人先是看著程小弟瞪大了雙眼,然後彷彿看透了什麼一般,大驚失色:“唉呀媽呀,肯定是昨天晚上我們都睡著的時候,他們又送來一個。”
“不會吧?我們睡了之後那都得多晚了,辦事處的工作人員都不要休息的麼,都那麼晚了怎麼可能還送過來?”
程小弟聽著他們的熱烈討論,心中暗自發笑,他的臉消腫了,這些人怕是沒有認出來他,這才以為來了一個新人。
周偉廣在一旁但笑不語。
程小弟嘿嘿的咧嘴一笑,把手搭在那個人的肩膀上:“嘿,哥們,這才過了一個晚上你就不認識我了?”
那個被搭了肩膀的人,一臉懵逼的盯著程小弟,那眼神裡的話大概是:什麼情況?我之前認識你麼?
程小弟心裡暗自覺得好笑,但是也不再打算騙他們,於是開口說道:“昨天你們還一口一個‘豬頭兄弟、豬頭兄弟’的叫我,現在我的臉變回來啦,你們一個個的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一開始的眾臉懵逼變成了眾臉震驚。
“什麼……他、他、他剛剛說什麼?他是豬頭兄弟?怎麼可能,豬頭兄弟昨天頭還腫的那麼大,怎麼可能今天就變成了這副樣子?”雞窩頭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以為兄弟。
旁邊的那位兄弟也是配合的點點頭:“媽的,難道老子半年沒出去,現代的醫學技術就已經進展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了麼?一個晚上那張豬頭臉就變成了現在這張臉,堪稱換頭啊!”
“可是昨天也沒見豬頭兄弟有帶著藥罐子進來啊?”
“不對,豬頭兄弟肯定還藏在人群裡,我們大家找找,別被這個人騙了!”人群中突然爆發出這樣的一聲,大家紛紛開始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