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是由劉大胖照皇帝的意思提前安排好的禁軍大半夜給領出宮的,連他母親慶妃那裡都沒能去拜別。
禁軍統領陸文濤一身黑衣裹得嚴實等在宮門外,親自把君澤送出城。
這就有點魔幻,無憂和無慮百思不得其解。
君澤出城的一路上總閃出一個念頭,可他又否了,這麼些年走過來,他就沒想過那位父親能對他偏愛,不責罰就已經是大恩。
城外,六名皇帝專屬的暗衛一見君澤出來,恭敬的上前行大禮,“小人參見十七殿下,皇上吩咐,我等從今往後只聽從殿下差遣。”
“起來吧。”君澤又謝過陸文濤,這才帶著無憂、無慮,和六名暗衛奔赴許州城。
皇宮裡的暗衛,只護衛皇帝或儲君,武功之高在無憂和無慮這樣級別的護衛之上,且數量極其少,據知,統共也不過百人。
老皇帝的這個安排,直到現在,無憂無慮才心中火熱起來,不為別的,只為他沒有被老父親放棄。
一到許州城,君澤第一件事就是開盒子。
吧嗒聲響,鎖釦一開,盒子裡出現一枚玉璽,君澤小心的拿了出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赫然入目。
竟是幾十年沒出現過的傳國璽!
當年,在一眾老臣要求皇帝立儲時候,老皇帝以傳國玉璽作為藉口,說誰能把玉璽尋回,誰就是儲君,是西周下一任皇帝。
現在,老皇帝把玉璽就這樣給了君澤帶出來,加上那一夜的談話,和一路出宮出城還有皇帝暗衛的事,很顯然,老皇帝屬意君澤。
自小遭受打壓,排擠,但凡是個好處都沒有君澤的份。回許州城的幾天,他心中多少有猜測,要說生在皇家,君澤沒有對那個位置的嚮往,不太可能的,現在突然得到證實,他的心裡仍然百般滋味。
“殿下……”
無憂和無慮想說殿下,可喜可賀,見君澤臉上真沒什麼喜,又出不了口。
不過得了皇帝那句許州城內所有事他能處理的就不必上奏的話,君澤現在處理起鐵礦的事,就輕鬆許多,不用處處都要先想一想之後要怎麼交待。
“準備一下,去喬家。”
什麼玉璽,都不及去喬家來得讓君澤開心。
只是這個準備有點久,光是沐浴更衣就花了他一個多時辰,禮,早就吩咐了別苑裡的管事給置辦妥當。
“殿下,呂友同和李猛求見。”
還是年初六,衙門還在休沐,此時許州城的一二把手找上來,君澤沒理由不見。
處理完事已是傍晚,也行,總能吃上喬家的晚飯。
喬家,喬江南帶著五個小子回了村裡看一看自家房子蓋得如何,還有河邊的菜,隔壁言立新的人也幫忙回村拉石頭進城,
蘇美玲帶著徒弟韋冬在醫館教學,還沒回。
喬鈺和言親新突發奇想,用小顆的夜光石在磨成四方塊,要雕刻一副麻將。
“師兄,以後你發達了,給我用頂級翡翠雕一副麻將牌,如何?”
“那必須的,不頂級的翡翠都配不上我小師妹。”
“再用金片打一副牌九,用大鑽石給我刻幾十顆色子玩……”
小紈絝真會玩。
“乾脆把我洗乾淨也給你打包過來要不要?”
“也行,你這麼帥,也能賣點錢。”
這話,兩個現代人開玩笑,一點事都沒有。
言立新還對喬鈺邪邪的笑了一個。
君澤一進院,就看到倆人捱得那麼近的坐著,把玩著一堆的石頭,有說有笑,他還聽見了什麼我要不要的,他的臉刷的一下就急凍。
“殿下來啦!”鄭婆子迎上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