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想去,她有一種坐在臺上被人觀賞的感覺,不自在。
而且,觀賞的人各種日的不一。
就,很膈應。
各種小心思,小言論聲中,滿朝文武給皇帝送中秋賀禮的也已經差不多送完。
各人拜皇帝的也已拜了,見禮的也見了一圈兒,接下來是上茶上酒上菜,殿中又一輪敬酒的小高潮出現。
好酒好菜上來,少不得要弄點下酒的東西。
這不,各府貴女們或妖里妖氣或端莊秀麗,就上臺來爭奇鬥豔來了。
獻歌、獻舞、獻媚,都想著萬一太子能瞧中呢,當個東宮貴妾也是極好的嘛,再降低些標準,哪府公子哥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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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喬鈺在西周,真的挺低調的,哪怕現在喬江南被封了個護國公,在那些土生土長的貴府門前,就是泥腿子。
喬鈺在慶貴妃身邊,就不方便與君澤眉來眼去了,無聊得緊,看看歌舞也好,只不過,這些都不是她的菜,唱的全是咿咿呀呀,舞的全是水袖,只有琴是可以的,但也和月滿樓的歌舞琴聲沒點可比性。
那是她調教的,東晉京城的財富,喬鈺都不知道颳了多少進口袋。
喬鈺親自調教的,身邊的四位曾經的月滿樓花魁,對於這歌舞更是哧了一聲。
皇帝和喬江南哥倆好一樣,在上邊說著,時不時的老丞相和附近的幾位重臣也會與國公爺說幾句,
這是何等榮寵啊。
眼紅,往死裡眼紅的人不少。
然後就有不怕死的出來了,說什麼值此中秋佳節,想請太子妃獻舞一曲,讓大家開開眼。
人都是太子妃了,你還敢讓人家獻舞?
蘇美玲正喝茶呢,瞄了一眼遠遠的出來說話的一個女人,茶杯重重的一放回桌子。
媳婦的不爽,喬江南全看在眼裡,面慶貴妃身邊的閨女,也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喬鈺知道,不管在什麼場合,有人敢對她挑釁,或者看輕,她爹指定會怒回去,會讓人下不來臺。
上一秒喬江南還跟皇帝說著二郎考舉人的事呢,下一刻,臉上就掛不住了。
合著當我家寶貝閨女是舞女呢吧?我在家裡閨女也沒跳過一段給我看呢,你們算個什麼東西!什麼官場上要圓融,喬江南偏不,他要正面槓!
“是誰想看太子妃跳舞?我就問問,誰那麼大的臉敢開這個口?陛下在這呢,慶貴妃在這呢,陛下親自定下的兒媳,太子的正妻,未來的國母,她跳的舞,你們是不是要跪下看?”
喬江南的話很無禮,很狂,但他把皇帝,貴妃,太子全扯了進來,話裡全是維護皇室的話,沒人挑得了理。
老喬身後的老王,對,老王也跟來了,他更離譜,“爾等凡夫俗子不配看我家丫頭跳舞,不,能見著我家丫頭都算你們祖上積德。
對了,我剛才聽到大殿上,西北角那有一家說國公爺是個泥腿子,靠投機取巧入了皇帝的眼。東南角有一家人在說,太子妃就是個鄉下丫頭,大字不識五音不全音律不通。還有前面從這裡走十五步就到的那家說,國公夫人會醫術又怎麼樣,一個女大夫給老少爺們看病,也不害臊……”
沒毛病啊,人家是千年之後的人,你們配嗎?哼!說完,老狐狸還哼了聲。
老王列舉的各位置的,還真就說過,幾乎一字不差。
竊聽都沒這麼專業,誰敢反駁?
誰此時要是出聲,那不就等於承認?
老王這些話,把皇帝和貴妃整氣病了,又逗笑過來。
貴妃拉過拉過喬鈺的手,輕輕拍了拍手背,安慰著。
皇帝旁邊的君澤,對旁人本就冷冰冰,此時更是臉上能掉冰渣。
這什麼中秋宴,都快成了吃斷頭飯了。
除了皇帝周邊的那些重臣,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誰敢跟喬家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