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聽見他們似乎很瞭解北冥司，當即壓低聲音問：“兩位大哥，我是從外地來的。什麼都不知道，北冥司真的那麼可怕嗎？”

“豈止可怕，簡直就是閻羅殿。”先開口的男人見她是個姑娘家，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猶豫了下縮著腦袋回答：“姑娘，你謹記，在京城千萬不能隨意打聽北冥司。要是叫他們的人聽見，你就別想活了。”

青靈聽得眨眨眼睛，訝異道：“不至於吧，我又沒犯王法，只是問問而已。哎，我聽說北冥司的恆王殿下長得很是英俊，是咱們大餘少有的美男子呢。”

兩個男人霎時齊齊露出驚嚇的表情，一人立馬環顧四周，檢視有沒有旁人在聽？

一人則靠近了青靈，壓低了嗓子，用只有兩人才聽見的聲音道：“姑娘，我瞧著你面善，好心提醒你，你定是被人騙了。恆王才不是什麼美男子呢，他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

傳說他不能見陽光，就是因為喝了太多的人血，陰氣太重的緣故。他都人不人鬼不鬼的，怎麼可能好看？”

練星宸在百姓中的評價如此糟糕！

青靈聽得很是無語，想想又追問：“難道他白天從來沒出現過？”

對方：“倒是出現過的，不過我沒見過。”

這時環顧四周的男人回頭接了一句：“說起來，我見過一次，就是半年前相府血案那天。他打著傘，蒙著臉。踩著一路的血從相府走出來，滿身血腥，真真是修羅血煞現世。嚇得我當場腿就軟了，後來都不知道怎麼回家的？”

青靈聽得還想再問，兩人已經吃完要離開了。臨走前還提醒她：“姑娘，這些話你去別處千萬不能亂說啊，說了要招來殺身之禍的。”

“多謝二位大哥，我記下啦。”

青靈謝過兩人，心裡越發不是滋味。若練星宸真如評論那般兇殘，她將來會怎麼樣？

胡亂幾口把包子和粥都吃了，青靈騎上馬繼續去往王泉刀鋪。還沒走到呢，忽聽得有個清越中透著些許慵懶的嗓音叫她：“那不是青靈姑娘嗎？”

青靈聞聲回頭，看見街道邊一座裝飾華麗的建築二樓，有個紅衣男子正站在視窗遙遙的衝她擺手。男子生的眉目佚麗，氣質華貴不凡，看起來隱隱約約有點熟悉。

“花魘——”青靈很快想了起來。

“正是在下，姑娘真好記性。”花無眠聽得微微一笑，作出一個邀請的手勢：“既有緣遇上，姑娘要不要來醉春煙喝杯水酒，敘敘舊？”

青靈心說：我同你哪有什麼舊可續？

就搖搖頭道：“不了，我還有事。”

“有什麼事能比得上那個人重要呢？”花無眠聽得輕笑一聲。目光朗朗，笑意逼人：“說起來，我同他相識超過十年，算是他最好的朋友了。姑娘若想了解，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青靈知道他說的人肯定是練星宸，再想想他與練星宸的關係，似乎真的非同一般。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好，省得她到處打聽。

想到此，青靈當即翻身下馬：“好啊，花公子可要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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