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絕不相信狂犬病能被人治好？在她前是那麼發達的社會里，狂犬病都是難以攻克的絕症。而且先前明明有訊息說獨孤辛伽已經死了，死人怎麼可能被治好？只能死而復生。

她自己雖然算死而復生，卻是靈魂穿越到了別人身上。霍城王回國後還能上朝，沒人說他是假冒的，分明就是他自己啊！

“難道這世上真有神仙？”

青靈都不得不懷疑了，畢竟她自己都穿越了，又從小身懷不可思議的異能，世界上有個別神仙似乎也沒什麼不可能？

“孤不信。”

練星宸才不信什麼神不神仙呢，端國真有神仙的話，死而復生的就不該只有獨孤辛伽一個人。

“那，會不會有什麼靈丹妙藥？”

“孤已經命人詳查，雖然端國不在孤的掌控之中，訊息不太好打聽，但遲早總能打聽出來的。”練星宸沉吟了會，轉而勸青靈：“快過年了，開心點，不要再為不值得的人煩憂。”

“我知道。”青靈聽得嘆口氣，暫且放下對孤獨辛伽的疑問。卻又想起了：這幾日鳥雀一直沒能帶來衛燃的訊息。

她立馬又問：“衛燃呢，可有發現？”

“暫且沒有。”

這麼多天過去了，衛燃被困在那冰天雪地的荒山之上。就算不被凍死，也該餓死了。

眼瞅著就要到大年三十，青靈想想提議：“還是叫侍衛們都撤了吧，好歹讓大夥回家過個團圓年。”

練星宸也覺得衛燃不可能還活著，山上風雪停了之後，他命人上山搜尋過。上面全是積雪和經年不化的冰川，根本沒有活物的蹤影。

遂點頭答應：“好——”

兩人決定讓侍衛們撤離時，完全沒有想到：就在侍衛們離開那座山不久，瘦了一大圈，滿身髒汙，全身上下傷痕累累的衛燃就從一道山縫中爬了出來。

看著冬夜漫天的星辰，他翹起嘴角，露出了劫後餘生第一個開心又冰冷的笑容。

他大難不死，在發現有鷹盯著自己後。白天便不敢隨意活動，鑽進了厚厚的雪層下隱藏。只在夜晚才敢悄悄出沒，尋找下山的路。

卻因為夜太黑，視物不清墜落一處深淵冰縫。那曉得因禍得福，那冰縫下面連線著一處直通半山腰的洞穴。裡面不光不冷，還棲息著兩隻雪豹。

他靠著驚人的意志殺死了雪豹，這些天就躲在洞生吃豹肉，喝豹血活了下來。

“天無絕人之路，老天既不讓我死。那等他日，我必要滅北冥司，生擒練星宸。親手斬下他的頭顱……”月色之下，衛燃鄭重跪下向老天發誓。

隨後，他想起了青靈。

想起那日在衛家，青靈一臉憤怒的質問他，毫不猶豫的拿刀傷了他。想起青靈和練星宸站在一起時，那明顯脈脈含情，與對方兩情相悅的眼神……

‘咔擦——’一聲，憤怒折斷手邊一根拇指粗的樹枝。衛燃小聲呢喃，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發誓：“青靈，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證明你錯了。你根本就不該選擇他，我絕不會讓你們長久……”

說完那些話，衛燃便遁入山林，一瘸一拐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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